說完這話，程少澤有些忐忑，擔心程浩軒會生氣，但程浩軒只是轉過頭來，看了程少澤一眼，隨後什麼話也沒說，繼續看向了窗外的風景。

    如果程遙在這兒的話就能明白程浩軒剛才那句先回酒店是什麼意思了，他原先是讓景安排回柏林的，但想起要給程少澤接風洗塵，要讓程少澤稍微休息一下，就改了主意，要先回酒店。但程少澤沒明白程浩軒的想法，只是擔心著自己的父親，以為是程浩軒不願意去柏林就急忙說了那一句話。

    不過，程少澤說話的時候，雖然很焦急，但還是帶著商量的意思，很是柔和。

    見程浩軒沒反對，景就按照程少澤的意思，讓強尼直接開車去機場，他打電話安排私人飛機。

    強尼知機地將隔板升起，程浩軒望著窗外，程少澤不知道該跟程浩軒說什麼，想說的話有很多，卻又怕自己說了什麼程浩軒不喜歡聽的話，讓他心煩，反而讓情況更糟。

    不過，這次見他，程少澤感覺他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更有幾分像是看到程九時候的感覺。程少澤的心裡又是自豪又是驕傲。

    就在車廂內很是沉默的時候，程浩軒突然出聲，但他的目光依舊黏著在窗外。

    「在那裡……吃了不少苦吧？」

    程少澤愣了一下，甚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出了幻覺，他呆呆地望著程浩軒的側臉。

    感受到了程少澤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程浩軒只是用眼睛餘光稍稍掃了一眼他。

    「……還、還好。」

    然後，又開始了沉默。

    程少澤想了想，還是跟程浩軒聊聊程遙的事情吧，按照以往經驗，在說到程遙的時候，自家兒子的臉色還是不錯的。

    斟酌了一下，問：「程遙那孩子最近還好嗎？」

    「嗯。」程浩軒點了下頭，乾咳了一聲，像是覺得有些尷尬，或者可以說是有些無所適從，跟程少澤聊程遙的事情，他總覺得怪怪的。

    程少澤看到了他手上還帶著自己讓程遙送出去的手錶，露出了笑意，說：「等你爺爺身子好一些了，方便的話就帶她來柏林玩幾天吧。」

    程浩軒說：「我會帶她去法國，她喜歡巴黎和普羅旺斯。」他這話是實話，況且，程浩軒並不想讓程遙去見程老爺子。

    程少澤尷尬地笑了笑，說：「也是，女孩子喜歡那兒。」說著，程少澤又說：「高考她發揮的怎麼樣？接下來是在哪所大學就讀？」

    程浩軒回答了程少澤，程少澤心裡也就放鬆了一些，最起碼，他問話，浩軒還是會回答的，以後看來還真得多跟兒子聊聊程遙那孩子的事兒。

    雖然程浩軒的話很少，說什麼也很簡短，但是程少澤真的已經很滿足了，最起碼他願意跟自己說話。

    很快，車子就到了機場，上了飛機，經過了數個小時的飛行就到了柏林的機場。

    正要坐車前往醫院的途中，出事了！

    「少爺！有人跟車！」強尼最先發現了問題。

    程浩軒輕輕地哼了一聲，說：「甩掉他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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