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往事，芮澤浩的臉上滿是傷感和無奈，但唯獨提到馬力的時候，他的眼裡泛著一絲淚光。

    「剛才你是說，芮絲和馬力在一起？」顫抖的嗓音，聽起來已經用盡了芮澤浩所有的力氣。

    他無法想法，芮絲和馬力在一起時的情形，他也不願意再去回想，當年馬麗娜和馬力那些苟且的事情。

    冷莫言點了點頭，目光瞥向顧雪曼，示意芮澤浩不信的話可以問。

    緩緩的轉過頭，芮澤浩的臉上是愧疚也是不舍。

    他不敢，不敢相對那些與雅琴長得十分相似的女兒。

    他甚至不敢，不敢去回想當時自己對顧雪曼的冷嘲熱諷。

    可是，事情並不是他不想就沒有發生過。

    顧雪曼聽到這，也已經有些許明白，她緩緩起身走到芮澤浩面前，眼神裡帶著不確定，「所以，當時你極力讓我離開，也是因為這個？」

    想想第一次芮澤浩見到自己時的神情，她的心裡突然有些釋懷了。

    或許有種父愛叫做難以開口，或許有種父愛叫無力取捨。

    雖然不情願，但事已至此，芮澤浩也只能無力的點頭。

    「一直以來，馬麗娜對芮家的掌控都超乎我的相像，我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處心積慮設計了一切，我也不知道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費勁了全力，可是還是查不到一絲線索。」

    頹廢的靠在牆角慢慢坐了下去，落寞的身影在夕陽的照射下，似乎老了許多。

    抬頭看著冷莫言，她沒想到事情的背後竟然蘊含了這麼多的秘密。

    看懂了顧雪曼的心思，冷莫言已經走到她身旁，將她緊緊一把摟在懷裡。

    「怪我，怪我出現得太晚，才會讓你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懊悔的抿著唇，此時的冷莫言早已不是那高冷無人能及的冷氏大。

    傷感的眸，將內心深處積壓許久的沉重盡數釋放。

    芮家的事情，在與顧雪曼領證的當天，他已經派冷琨查過。

    即便此時芮澤浩所說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可是他卻沒辦法向顧雪曼開口說明。

    他不敢想像，當顧雪曼聽到這一切真相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情緒，他也不敢想像，顧雪曼當事實擺在眼前時，顧雪曼能夠用什麼樣的心態再去面對芮家人。

    靠在冷莫言懷裡，顧雪曼久久沒有說話，只是目光落在蹲坐在牆角的芮澤浩。

    「那當年，媽媽生我的時候……」

    一想起王媽跟自己說過的話，她的心就是一陣抽痛。

    她不知道當年芮澤浩在做出傷害媽媽的事情時，他的心有沒有那麼一丁點的後悔和不舍。

    但是在潛意識裡，她卻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當年我認識馬麗娜的時候，她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被她徹底的迷住了，以至於失去了自己，再加上……」

    芮澤浩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目光閃爍的看了顧雪曼一眼，卻又迅速逃避開。

    「再加上什麼！」強忍著幾欲控制不住的情緒，顧雪曼的聲音有些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