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大笑:「不錯,已經有些功底,倒省了我不少功夫。就先喝這三壇熱熱身吧。」
說完,卻很隱蔽地又一腳踢飛一個酒罈,再次向蕭羽飛來。
這次的力量更大,速度更急。
蕭羽知道,他有意考驗自己的實力,索性也耍起來,同樣腳尖一挑,把酒罈踢飛,然後這次用背把酒罈接住。
這個時候,風筱月和藍逆風進來。
看到這個情形,風筱月吃驚,以為老酒鬼在刁難蕭羽,忙嬌笑著過去:「太師叔祖,您這是做什麼?玩雜技嗎?」
順手把蕭羽頭頂和背上的酒罈抱過來。
「你這丫頭,是不是對這小子有意思?這麼護著他!」老酒鬼大笑。
風筱月不由臉紅:「太師叔祖,您說什麼啊?我可沒有。」
「是嗎?我老酒鬼人醉心不醉,你臉上那麼紅是怎麼回事?」
風筱月啐了一口:「還不是被您這好酒的酒氣熏的。」
「你知道這是好酒?」
「酒香濃郁,醇而不散,不但是好酒,還是有些年頭的好酒。」
老酒鬼有些意外:「你這丫頭,倒是有些見識。」
這個時候,藍逆風飛快過來,去奪風筱月手裡的酒罈:「這是主人珍藏的好酒,趕緊放下,不要給打破了。」
老酒鬼擺手:「以前不能喝,現在正是喝的時候,我等待已久的徒弟終於來了,這些好酒就是留著我和我徒弟喝的,以前那個徒弟不爭氣,不配喝我的好酒,現在這個徒弟才有資格和我對飲。」
聽了這話,風筱月嘆了口氣:「太師叔祖,就算你想和你那個不爭氣的徒弟喝酒,他也沒法陪你喝了。」
「怎麼了?」老酒鬼奇怪,「難道他改喝茶,以後都不喝酒了?」
風筱月眼圈微紅:「我……我爺爺已經死了。」
老酒鬼大吃一驚:「你爺爺死了?你爺爺是誰?」
風筱月揉了揉眼睛:「自然就是您那個不爭氣的徒弟,我是您那個不爭氣徒弟的孫女。」
老酒鬼更是吃驚,迅速閃身過來,抓住風筱月的肩膀:「他怎麼死的?」
「您已經把他趕走,還會關心他的死活嗎?」
老酒鬼咬牙:「儘管是我不成器的徒弟,有人敢殺他,我也不會允許,他是被人殺掉的?」
風筱月點頭:「破空傭兵團的人。」
「他們在哪裡?你爺爺的仇人在哪裡?」老酒鬼就要衝出去。
看他這樣,風筱月一直在眼中轉動的淚水直接掉落:「太師叔祖,您不用去了。爺爺的仇已經有人幫著報了。爺爺如果知道您還這麼關心他,肯定會很欣慰。儘管您打斷了他的腿,他也從沒怪過您,還對您充滿愧疚,說自己無能,無法學到您醉月劍氣的精髓,給您丟人了。知道您喜歡喝酒,我爺爺也收集不少好酒,就在我們住的地方,只是怕您老人家見到他生氣,一直不敢給您……」
說到這裡,淚水簌簌滾落。
抬起頭,對著空中說,「爺爺,您聽到了嗎?太師叔祖還願意幫您報仇,他沒那麼討厭您!」
說完,越發泣不成聲。
老酒鬼微微嘆息,拍拍她的肩膀:「我這個師傅也挺過分,一晃這麼多年,沒想到他都有這麼大的孫女了,真是歲月匆匆,看來我們師徒再想喝杯酒真的不可能了。」
忽然問,「是誰為你爺爺報的仇?是你嗎?」
風筱月搖頭:「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是主人他幫爺爺報的仇。」
「你主人?」老酒鬼豁然回頭,看向蕭羽,「難道是他?」
風筱月點頭:「多虧主人,如果沒有他,別說報仇,我都不可能活下來。」
老酒鬼聽了,抓起她懷裡的酒罈,喝了一大口,很是感慨:「真沒想到,我的新徒弟為我的棄徒報了仇,這還真是緣分。」
看著蕭羽,眼中閃爍著光芒,「小子,你是好樣的,不愧是我老酒鬼的徒弟。」
風筱月忙拿出那把黑乎乎的斷劍,雙手抬起來:「太師叔祖,這是您給爺爺的,既然爺爺去世,這把劍……」
老酒鬼推了回去:「你是他的孫女,就你拿著吧,我送出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來的習慣。」
對蕭羽招招手,「過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