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不置可否地看游二一眼：「就像外面那些一樣？」

    &似。」游二顯然也不是學醫的，看不出什麼具體的區別，只能憑著模糊的記憶描述一下，「他們說當時的情況比現在好不少，沒有這麼狂躁。不過情況持續惡化，而且聽說沒有找到任何逆轉的方法。唯一好消息是在最後這幾天沒有新的被感染者。」

    &洛白短促地笑了一聲，游二心知肚明這聲笑的意思——就算不清楚內情，顯而易見的是，這根本就不可能真的是傳染病。

    &校……」游二皺著眉毛喊了一聲，「您還要繼續聽麼？」

    &續說。」洛白更加地眯起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游二是了解洛白這個「繼續說」是想聽什麼的，於是他清了清嗓子：「我們接到通知之後立刻抵達了這裡，十三科原先派遣的調查隊員對我們的到來非常驚訝，說是沒有人通知他們我們要來。隨後大約兩個小時，鐘鳴先生親自給我們致電，對聯絡不周表示了歉意，然後說已經為我們找到了暫時下榻的地方，讓我們暫時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他們事實上基本限制了我們的行動自由。

    不過大概半天之後，楊失蹤的消息傳過來，鐘鳴又給我們通知，說楊失蹤的那座山需要被圍起來，說是保護楊的安全，所以要限制所有上下山的人，並進行排查。一天之後，對方才補全了失蹤人口的資料，之前的副官先生沒有透露細節給我。我到昨天晚上才看到那份資料，從酒店監控排到的和楊在一起的人裡面，我看到了小姐就立刻通知您了。」

    這就是洛白要聽的，沒有加上任何個人主觀的判斷，完完全全的事實。

    &聽說他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嗎？」洛白掀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面還有人在試圖爬上火車，「上頭看起來已經徹底隨便十三科折騰了，我可能應該懷疑一下，我們還有沒有『上面』，解析異種的能力這種餌太大了一點，上面的人完全吃了餌。」

    雖然洛白這話說出來大概會應該是讓大多數聽眾面無血色的水平，不過游二還是面不改色地繼續說了下去：「十三科緊接著發出了通知，說瀾海市瘟疫泛濫，將要設立隔離區。現在沒有感染瘟疫的人請立刻前往火車站，接下來三天內會有四趟火車離開瀾海市，請市民通過火車站門口的檢測裝置，確認沒有被感染之後，就可以搭乘火車離開。」

    &知就這麼長？還有別的話麼？」

    游二回憶了一下，搖頭：「沒有了。」

    很少見，洛白睜開了眼睛，轉頭盯著游二，很認真地再問了一次：「沒有了？」

    游二再三回憶確認了一遍:「沒有別的了。」

    洛白一把掀開窗簾，正看到雙層玻璃外面趴著的那個人，終於因為火車的加速而被甩飛了出去。

    設立隔離區，連一句形式上的安慰「我們將很快研究出針對此次瘟疫的藥物，大家請安心在隔離區內等待醫護人員的幫助」都沒有，怪不得現在火車外面是這麼個拼死也想爬上來的光景，這通知一下去，是個人都能猜得到，這是說這個病沒得治了，被感染了的人在這裡等死就行了。

    &們是最後一班火車了，所有人都已經撤離了。」游二很謹慎地補充了一句，「我們的人也全都撤離了。」

    &列火車還在提速。」洛白看起來沒認真聽，只是看著窗外，「等到火車離開瀾海市的地界，速度和帶起來的風肯定足以把他們都掀下去。他們當中沒有人能夠離開瀾海市的地界。」

    游二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又重複了一句：「可是……我們沒留下任何人來看守隔離區，也沒有任何人包圍這裡阻止他們離開。」

    &啊。」洛白抬起頭，看著游二，「因為用不上了。」

    游二在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一瞬間，背後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洛白很難得耐心地說了下去：「要麼這個症狀，根本不可能撐過兩天，撤離這個舉動只是為了壟斷對外的消息。要麼，他們立刻就要動手，讓他們活不過兩天。」

    游二費解地追問：「但是假如這裡是他們核心實驗室所在的話，根本不可能輕易放棄。而且假如放任這些神智不清的人在這裡，誰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誤打誤撞毀掉實驗室。」

    &以這次的由頭是瘟疫，當然是要真的弄出一點瘟疫的。」洛白轉過頭，罕見地非常仔細地給游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