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到霍格沃茨來當教師，還是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湯姆·里德爾還是十分開心的。

    但是，在教了近半年的學生之後，他突然很疑惑前身為什麼想不開要當這個老師。

    學生差不多都是笨笨的，就算喝了學霸藥劑，也堪堪能跟上他稍微加快的教學進度。

    好不容易有幾個天賦不錯的，但是好學上進的太少，能入眼的也就幾個。

    更多的是浪費時間的。

    比如喬治和弗雷德這對兄弟。

    天天搞惡作劇，吹牛皮，他們本應該成長得更快。

    唉，也就是他好為人師，特意給他們下了進階版學霸藥劑。

    看著他們認真學習的樣子，湯姆·里德爾由衷的感到欣慰。

    不過，也是時候離開霍格沃茨了。

    湯姆·里德爾自從聽說伏地魔在鄧布利多那裡失利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應該去巫師界攪和了。

    鄧布利多這一邊的優勢太大了，大到伏地魔和純血們只能淪落到苟延殘喘的地步。

    「彼得先生，我們走吧。」湯姆看向站立在辦公桌上的貓頭鷹，略帶恭敬的說道：「我已經期待羅素大人的手術很久了。」

    貓頭鷹張開嘴，吐露人聲，「好的，里德爾閣下。」

    它從桌子上飛起，然後落在了湯姆的肩膀上。

    「彼得先生？」湯姆正在疑惑，然後就感覺自己身體周圍的空間扭曲起來，熟悉的失重感讓他內心震驚萬分。

    幻影移形！

    阿尼瑪格斯還能施法！？

    這不可能！

    匪夷所思間，湯姆和彼得已經換了一處空間。

    這裡上下四方都是繚繞翻滾的白霧，但是無論是視覺上，還是腳底傳來的感覺上，都給人一種無比堅實的厚重感。

    羅素身穿一身白色主治醫師服，站在空間中唯一一件物什——病床的前面。

    彼得已經變成人形，他仍舊穿著那一身管家裝束，畢恭畢敬的侍立在一旁。

    湯姆張了張嘴，他有很多疑問，但是想了想，還是憋了回去。

    「羅素大人，我來觀摩您的手術了。」湯姆雖然很好奇病床上躺著的是誰，但是他沒有搶先過去看，而是站在原地，微微低頭請示。

    「過來吧。」

    湯姆突然感覺精神一陣恍惚，羅素的聲音似近實遠，仿佛跟他在不同的空間中。

    等他緩過神來，湯姆驀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羅素身邊。

    什麼時候過去的？

    我沒邁腿啊。

    催眠術？

    湯姆連忙搖頭驅散腦中不敬的想法。

    羅素大人是不會用如此低級的伎倆的。

    心有所感般，湯姆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原來的位置——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臉！

    一個個自己緊緊挨著，就像扣緊的手風琴風箱，隨著他的回頭，湯姆身後的『湯姆們』也依次回頭，又仿佛鏡像。

    湯姆腦子宕機，僵硬的扭著脖子，想要看向羅素。

    令他內心驚恐的是，余光中的自己們也帶著恐懼的目光和表情開始轉頭。

    他雖然覺得那些自己會在自己背靠著他們時，也只是會做出跟自己一樣的表情。

    但是，令他心頭髮麻的是，背後的自己們做出其他表情的景象總在腦中揮之不去。

    「里德爾先生，不用太擔心那些鏡像。」羅素平靜的雙眸將湯姆的表情分毫不差的映照出來，「這只是一些小把戲。」

    「在沒有能量維持之後，他們就會消失的。」

    聽到羅素的話，湯姆心中的恐懼不減反增。

    因為余光中，那些自己已經開始做出其他表情。

    但是表情做作而僵硬，像是只會模仿、不會創新的笨機器。

    很快，它們就開始因為表情跟不上湯姆而煩躁起來。

    隨後便各自晃動上半身，從其他人搖擺的空隙中，盯著湯姆，它們眼中噴射出來的幽光卻讓他心底發涼。

    那不是看待同類的目光，那更像是在看待食物、玩物一般的目光。

    羅素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