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糖……

    江戶川亂步說的應該是上次為他們餞行離開時，江川上給他的那一包糖。

    所以，吃完了嗎？

    江川上微微偏頭看向江戶川亂步，低垂的精緻眉眼萬分高傲又惹人垂青。

    像是知道江川上這個動作要表達什麼意思，江戶川亂步任由他看，解釋的嗓音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些許控訴。

    「太宰那個混蛋，他搶走了我的糖，一整包。」

    雖然是以社長的名義代替他保管，但那個由頭絕對是假的，那些糖肯定也都進了太宰治狗嘴裡。

    他就知道！

    想起來就氣，所以江戶川亂步又來要了，看向江川上的目光也更加控訴。

    江川上神色微微一頓，明白了，隨即手腕翻轉，變魔術似在手掌心裡露出一顆由透明紙包裝的橙色硬質糖果。

    和服本就寬鬆，他一抬手，細白的皓腕便露了出來，是肉眼可見的柔韌，顏色亮眼的高檔糖果放在他手裡，都不知道要可口多少。

    「橘子味的。」江川上淡淡道，把糖果往前遞了些，方便江戶川亂步拿取。

    「果然啊……」江戶川亂步盯著面前被遞過來的糖果，感嘆著，沒有迫切去拿，「川上先生隨身攜帶糖果。」

    「因為要哄小孩子。」江川上斜睨他一眼，意有所指。

    他身上的糖是早已備好的，從空間裡拿出來都不加掩飾，畢竟誰都有秘密。

    他也不止要哄江戶川亂步這一個「小孩子」，還有柯南。

    前者不論外貌和年齡都是成年人的標準，但心智卻格外小孩；後者是小孩子的外貌和年齡，但心智卻是成熟穩重的高中生。

    是兩個完全截然相反的人，唯一相同的地方恐怕就是偵探身份與聰明的頭腦。

    他們兩個的名字也挺有淵源的，可惜的是，在世界融合後，相關信息就被自然隱去，簡稱自動修理bug。

    反倒只有江川上這個外來者知道他們彼此之間的關聯，甚至讀過江戶川亂步現實里的書籍，也不止他的書。

    不過，這些不可能跟他們提，有一個脫離劇本的太宰治就夠了。

    江川上半垂下眼帘，就又接著道，語氣中多出幾分捉摸不透的深意。

    「有時候，一顆糖的作用很大。」

    江戶川亂步「咦」了一聲，眼露好奇，決定洗耳恭聽，態度很端正。

    江川上為他的識時務微微勾唇，似笑非笑著繼續道:「有的小孩兒吃到糖，他臉上就會浮現出可以供我觀賞的、複雜的情緒變化，很好玩的；而有的小孩兒……」

    說到這，江川上清淺曖昧的嗓音略微停頓一下，用多情的眼尾輕輕掃過江戶川亂步，才接著開口。

    「若是吃到了合他心意的糖果，就會被哄開心，什麼事就能從他嘴裡知道了。」

    江戶川亂步卻像是被那道目光給燙到似的，睫毛輕眨，半晌才吐出一句話。

    「是這樣嗎？」

    像是為了證明一樣，他終於抬手接過江川上手心裡的那顆糖，一邊撕包裝，一邊看向江川上。

    另外，聰明如他，自然知道那兩個代詞都是指誰，所以才要證明一下。

    於是，當他含住那顆橘子味的糖果後，很快就被甜得愉悅起來，雙眼享受性的微眯，高興了。

    他贊道，一雙翡翠色的眼眸在陽光下流轉出色澤明媚的光暈，蘊含著模糊的東西。

    「真有趣呢，川上先生，原來在你眼裡，亂步大人也是無所不知的存在，真是受寵若驚。」

    「你不應該以我為前提，」江川上默默收回手，表情也冷淡下來，慢慢回道:「我本質上也是人類，普普通通的芸芸眾生，沒有任何區別。」

    兩人像是在打什麼啞語。

    江戶川亂步將嘴裡的糖果用舌頭移到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