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每一遍都有新收穫。

    他還抽出時間，研讀《丹仙書》，如今他已經能煉製法寶，卻無法煉製寶丹。

    這是因為《器仙書》是五器仙親手譜寫的，而《丹仙書》是從十丹樹倒推出來的，更加晦澀難懂，需要投入大量時間。

    小菊這幾日也來打掃屋子，秦立偷偷給了她一縷長生物質，令她血氣充盈，雙目明亮。臉色不復從前的菜色，多了一些紅潤光澤，身上許多淤傷也退去了。

    「大人，今晚是青禾節，你要參加嗎？」小菊問道。

    秦立搖搖頭：「我還有一些要事，你自己過去吧！」

    「好的！」

    小菊興沖沖的離開房間。

    一向不打扮的她，梳了頭髮，還穿山一套乾淨的粗布衣服，看來今天對她很重要。

    秦立偷偷跟在後頭，沒有現身。他倒要看看，這個春風仙人有何神秘，但又不能打草驚蛇，因此隱藏行跡。

    谷莊之外！

    一處寬闊的平地之上。

    這裡是曬穀場，聚攏了上萬佃戶，人多嘈雜。

    小菊就在其中，瘦小的身體綁著麻繩，拖著兩口黃木棺材，散發著屍臭。還有不少佃戶，也帶著棺材過來。

    此時，天地籠罩夜色，星漢燦爛，皎月出山，灑下一片如水似銀的月華，靜謐高潔。曬穀場周圍，插著許多火把，焰光熊熊，中央處還有一座草垛祭壇，只有四層高，但扎的很牢固。

    「仙人駕到！」

    幾個佃戶高亢一句。

    就見遠方夜空飛來一道青光。

    青光落在祭壇上，現出一個修士，臉頰瘦削，身穿青雲道袍，手持白玉拂塵，頭頂還插著一根玉簪子，留著一撮山羊鬍，倒也有模有樣。

    「拜見春風仙人！」

    上萬佃戶齊齊下跪，眼中露出崇拜狂熱。

    青袍修士一甩拂塵，直接道：「還是如往年一般，你們上繳祭品，我會溝通上天，保證家家豐收。」

    啪！

    一道烏光落下。

    是一個漆黑的大陶瓮。

    足足有半人來高，表明遍布靈紋，閃爍猩紅光芒，透著森森邪氣。瓮中則是黑漆漆一片，看不清其中任何的門道。

    「我先來！」

    一個佃戶上前，割裂手指。

    血液滴入黒瓮之中，閃爍血光，隨後歸於沉寂。

    青袍修士說道：「鮮血越多的人，越是誠心，上天一定會保佑他家豐收盈餘。」

    一聽這話，佃戶們更加熱情，紛紛割裂手指，還有的割裂手腕，滴出大量鮮血，落在黒瓮中。他們非常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上萬佃戶幾乎搶著獻祭的機會。

    那黒瓮越發詭異，血色靈紋活過來似的，爆發出妖艷光芒。而漆黑瓮中，泛出陣陣銀霞，令人頂禮膜拜。

    「看來是個邪修！」

    獨孤老魔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對方來歷。

    秦立眸光泛殺芒：「難怪這群佃戶全都面如菜色，平時本就吃不飽，還要每年放血。這個無恥邪修，連最底層的佃戶都要欺榨，我要滅了他。」

    「等一下！」獨孤老謀阻攔道：「別著急，我們守一會兒，看看所謂的起死回生，到底是什麼把戲。」

    秦立點點頭，靜心等待。

    兩個時辰之後。

    獻祭完成。

    黒瓮退去血芒，籠罩銀霞，神聖而妖異。

    青袍修士點點頭：「很好，上天已經聽到了你們的心意，今年絕對是大豐收。為了表達善意，老天爺已經打開了冥界之門，我可以召喚亡靈，讓你們家人團聚。但只有一個名額。」

    一個枯瘦母親抱著一副小棺材：「春風仙人，我是你最忠實的信徒，還請復活的我夭折的孩子。」

    「仙人，請復活我的妻子，我以後為您做牛做馬，不辭辛勞！」一個面如死灰的男子，抱著妻子屍體，痛哭流涕。

    還有許許多多佃戶發出請求，他們都是被生活壓垮，活脫脫一副人間慘劇圖。

    青袍邪修毫無憐憫，四處打量，就如同在挑選豬肉，忽然發現人群中有一個小女兒，臉色紅潤，華光內斂，是一頭上等的血畜。

    「就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