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塵上玉京 第七十四章 揣合附會_頁2
怒道:「玄靈一竟不顧門規,私自傳你《北辰星拱》,真是豈有此理!」他這麼一探,業已察覺葉水二人各懷星辰之力,而葉求知的功力當又多了一份他玄蛇島的那半部不傳之秘。這要不是玄靈一私傳,別人是萬萬學不到的,同時也明白了這二人何以能躲到這裡來。
他大怒之餘,也同時放下心來,知道龜武島尚未發覺此事。他看著葉求知,心頭直跳,若說他見到玄武血脈而不動心,那是假的。且不說日後的宮主之位,便是這身的血脈,也可使他進境神速,一路坦途,要知宮的諸般道法,唯有正宗的玄武血脈練來最為合適。
他走來走去,來回踱步,心矛盾之極,最後咬牙道:「天矛弗取,必受其咎,既然他們給我撞上了,那定是命數使然,活該叫我發達。即使門規不容,但木已成舟,宮難道還能殺了我不成?若是我再死了,這好不容易出現的玄武血脈亦即又沒了,他們斷不會做此不明智之事,最後也只得接受我。」他越想越是得意,好似離宮主之位已然不離,大道在望。
葉求知見他不住地看自己,時而露出苦惱之色,時而喜悅,暗道不妙。果然,那人一改躊躇之態,停下腳步走向自己。那人蹲下身來,抓住他的左腕,用指甲在他腕上一割,他腕上頓時流出血來。
那人將血接在,微一運力,血液迅速凝聚,結成極小的一滴。他細一打量,唯見血色愈發濃外,別無異狀,與傳聞當的不符,心疑道:「聞聽四靈血脈都會呈現真靈的異象,怎麼他的血里沒有玄武之相?」可島得到的消息斷然不會錯,為此他們還死了一位金丹高,如若不然他亦不會出島來。他又哪裡知道眼前此人並非水履舟。
葉求知見他割腕放血,大為惶恐,知他把自己錯當了水履舟。這人凝視自己,就如窮鬼見了財寶,色狼見了美女一般,滿是貪婪占有之欲,忙道:「前輩明鑑,我並非水履舟,在下是介贔門的弟子。」
那人哪裡肯信,倘若他是介贔門的弟子,又何來的星辰之力,玄武宮的功夫。那人道:「小子,到了這時還來騙我,信不信我立時把你的血抽乾了?」
水挼藍也道:「他真不是我弟弟,我姐弟兩個早就分開而逃了,他只是我用來障人耳目而已。」
那人嘿嘿而笑,只是不信。葉求知道:「你若不信,大可打開我的指環來看,我身份銘牌便在裡面。」
那人除下葉求知的指環,運識一看,就見裡面有無數的靈石,心微驚道:「介贔門的普通弟子,哪裡來的這麼多靈石?若不是玄靈一的私生子,怎會有這麼多。」再看有一隻玉瓶,這玉瓶正是他玄武宮所鑄,是件不錯的法器,非普通弟子可有。再向里一張,裡面滿滿的都是靈液,沁人心脾,餘下的許多石匣也都裝有靈液,他心愈發吃驚:「這玄靈一對他的私生子可真不錯啊,給他這麼好東西。他如非玄武血脈,焉會如此栽培!」
這時,那人翻到了葉求知的銘牌,隨一丟,忖道:「這上面的烙印氣息雖然不假,但誰不知道你玄靈一與唐清源相交莫逆,這等牌子想要多少是多少,拿一個來做你兒子的護身符又有何難。」他心存了先入為主的成見,又因葉求知的指環里確有不少與他身份不符的東西,更令他難以置信。其實那隻玉瓶是葉求知得自被老狽迷住的那人的一個,而靈液則是來自盧平故宗的地下。葉求知本想力證其身份,不料弄巧成拙,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那人見葉求知一個小小的築基弟子,竟有如許好東西,就連他看了也不免心動,當下心連連冷笑,又暗暗歡喜。這時恰好翻到了蛇神鞭,不由大怒,抽了葉求知一個大耳括。好在知道他重要,因此未曾使重,但也打得葉求知面頰立時高高腫起。那人罵道:「你不是水家雜種,怎會有我佘哥的蛇神鞭?」他所說的佘哥,正是力拼天狼而死的那人,如今他看到此鞭,如何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