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未必如實、耳聽未必為虛。在我們見到少女死亡的時候,她身上早有致命傷勢,其死因乃是傷勢過重導致,並非成參謀所為。而且若是這少女為成參謀所殺,那她身上應當有成參謀留下來的痕跡。譬如掌勁、刀傷亦或者是槍傷之類的痕跡,但是自少女身上,我卻並未發現這些痕跡,由此推論這少女並非成參謀所為。」
李長宇繼續搖著頭,卻是為眼前這人那偏執觀念感覺嘆氣,又道:「更何況,活人或許會說謊,但是死人可不會。石固,你以一己之見污衊同僚,若是被主公知曉,縱使不死少不得也得在憲兵處走一趟。」
被這一嚇,石固不禁縮了一下腦袋,更感後腦勺拔涼拔涼的。
並非他害怕,實在是在這段時間之內,憲兵的威能實在是太過可怕,其掌管者更是那位劍修羅,所到之處哀鴻遍野,更非一般人所能抵抗。
宇文威頗為好奇,又問:「既然如此,那你認為殺害這少女的,應該是誰?」
李長宇拱手一輯,回道:「那少女應當是被讓人所擒,蓄意栽贓陷害成參謀。其目的,便是要讓我軍徹底陷入混亂之中,進而給他們製造機會。畢竟是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們沒有理由不做這種事情。」
趙志立時皺眉,問道:「你是說蒙古人?」
一開始他看著整個場景時候,尚且有些擔心,甚至做好了成風被槍斃的準備,但是在眼前這人近乎漂亮的推論之下,本是必死的結局卻急轉而下,換成了另外一個結論。
如此實力,倒也不愧是宇文威的弟子。
李長宇回道:「或許如此,或許另有他人。只是現在證據不足,尚且無法找出真正的兇手。但是僅憑現在的證據,我們可以證明殺害那少女的並非成參謀。」
另一邊,石固雖欲辯駁,但是心氣已泄,更兼忐忑不安,只好無奈的搖搖頭,以示接受這個證據,方才回到堂下。
以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害怕繼續下去,只怕自己都被牽扯進去,如今時候只能快些了解此案,以免暴露出了自己的目的。
宇文威遍觀眾人,石、石固等人莫不是一臉惱意,而那趙志、張遠、陳威等人卻是露出欣悅笑容,至於別人除卻為李長宇這出色的推論思維震驚之外,也是為成風的安然無恙而高聲吶喊。
於是他便朗聲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宣布結論了。鑑於目前證據不足,成風殺人罪名不成立。」
話音落定,眾人莫不是歡呼起來,只有那石、石固等人,灰溜溜的離開了現場。
得此消息,蕭鳳雖是存疑,卻也是舒了一口氣。
她並非無情之人,只是明白一切都該以大局為重,而自己對不了解的事情亦是不應擅自插手,所以在整個審判過程中,自始至終都未出現,便是相信自己的部眾自然而然的會找出真兇來。
如今看來,這些人倒也不愧是英傑,已然開始稍微展現出一些現代政治的雛形。
隨著風,燭光微動,映著書上字樣,也照出蕭鳳那略顯憔悴的臉色。這些日子,她白天處理軍政之事,黑夜時候思索未來發展,夙興夜寐不敢說,但若以努力而論,卻是著實不遜色於任何一人。
「蕭月,我吩咐你的事情辦妥了嗎?」
放下書,蕭鳳忽的說道,旋即側目望去,就見自帳營的帷幕被撩開,而蕭月自帷幕之下走進來。
她稟報道:「啟稟姐姐,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去辦了。目前已經和王文統聯繫上,只要他答應咱們的條件,我們便將那枚傳國玉璽送給對方。只是姐姐,你確定對方內部真的會爆發叛亂嗎?」
「當然!」
蕭鳳滿是信心的回道:「你要知曉,這蒙古三番四次征戰,之所以每一次都未能引發內部矛盾,便是因為他們能夠從外部取得足夠的犒勞,進而確保其內部人員得到滿足。自西征歐羅巴諸國到南下征服南朝,莫不如此。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因為他們所面對的是我們!」
蕭月皺眉,旋即問道:「我們?因為沒有利益嗎?」
「沒錯。因為想要剿滅我們,蒙古諸人就要付出大量的犧牲。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亦或者是他們所珍視的財力,如此方能徹底剿滅我們。更重要的是」說到這裡,蕭鳳頓了頓,卻不由露出一些酸澀表情來:「剿滅我們,並不能給他們帶來足夠的利益。與之相反,
第四十二章解謎團奸計得解, 深夜談再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