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跟過去，鐵定暴露蹤跡。留在這兒，我去就夠了。」

    女孩心裡委屈，想要看護小哥哥都做不到。

    不過自己明白，澤雅說得對，她一個人去更合適。

    「好吧，你也要小心。」

    澤雅潛藏在陰影中，像野狼一般追蹤。

    兩人進了一座禪修室，四下寂靜無人。

    女人藏在一叢花後面，黑夜遮蔽了她的身形。

    屋裡燈光亮起，兩人的身影映在紙門上。

    一個蒼老的聲音說：「杜仁，能說說，你師徒倆，為何要離開這兒嗎？難道在這兒住得不習慣，受委屈了？」

    小杜輕嘆口氣，「並非如此，大家待我挺好的。只是，我與師父約定，周遊列國，研習術法。還望甘大人，成全。」

    「孩子，」老頭咳嗽一聲，「你可曾聽過，『愚公移山』的故事。」

    「願聞其詳。」

    「這是，靈植國流傳的故事。上個末法時代前期，愚公一家連同一些村民，為躲避戰禍，逃到偏僻處隱居。

    「後來，戰事平息。門前對著太行、王屋，兩座大山的村民們，外出、回家都要繞很遠的路。

    「年逾八旬的愚公，有天晚上，召集家族所有人，覺得從明天起，挖走兩座大山的土石，丟到遠處。」

    少年一驚，「凡人如何能做到移山這種事？就算是盛法時代，法師們動工，也絕不容易啊。」

    老頭呵呵笑了，「沒錯，愚公的確是異想天開。當時就有人反對這麼做。」

    「那後來呢？」小杜聽得入神，「愚公怎麼想的？」

    「愚公這麼告訴反對者，山雖然高大，土石的量卻是有限的；我雖然年邁，可兒孫滿堂，子子孫孫，無窮無盡。每天挖走一點，終有一日，能將大山移走。」

    聽了這話，少年感到無比震撼。「沒想到，凡人竟有如此雄性壯志。還是個老人家。」

    老頭不悅，略帶怒氣地說：「凡人怎麼了，老人家怎麼了？有志不在年高。你小子，難道瞧不起老頭子嗎？」

    杜仁自知失言，沒有顧及甘大人的感受。

    「小子失禮，還望海涵。故事最後怎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