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之情自然是有的，她受了那麼多的罪，他愧疚是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但，愧疚和愛，他分得清。

    「……」尉遲煙兒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耿凌風如此直接的表白，雖然已經表白了很多次，但是，還是讓她感覺有些適應不了。

    尉遲煙兒沒有說話，在看到火沉影和莫銳站在那裡的時候，她直接走過去，拉了莫銳的手，倆人就那麼走著，把兩個男人甩在後面，讓他們面面相窺。

    「你女人搶了我未來娘子！」火沉影瞪著耿凌風，咬著牙說道。

    「你為什麼不看好你的女人？你帶你女人來這裡做什麼？她把我家煙兒搶了！」耿凌風也瞪著火沉影說道。

    「！！」於是，倆人都默默地抽著嘴角，快步跟上她們。

    「煙兒，你不相信耿凌風是愛你的？」莫銳直接問道。

    「信。」尉遲煙兒沒有猶豫，直接說道。

    「那你為何還要那麼說。」莫銳表示不明白。

    「因為我心裡還是有些矛盾吧。也因為，不知道小祖宗大劫來的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大概，是想著，萬一到時候我又死了，也許，我跟他之間的一切，也都可以結束了。」尉遲煙兒說道。

    「你現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你心裡難受不？」莫銳問道。

    「難受。」尉遲煙兒點頭。

    「難受又何必逼著自己說這些違心的話，做那些違心的事情？既然擔心這一世活不久了，那為何還要彼此之間相互折磨的？」

    「就不能把握著眼前，好好在地一起嗎？」莫銳直接說道。

    心裡既然是愛的，又何必違心地說那些話？

    不累？不難受的？

    「我竟然反駁不了你。」尉遲煙兒聽著莫銳的話，楞了一下，然後笑了笑。

    「都千萬年了，你們如果是真心相愛的，又怎麼扛得到現在？」莫銳說道。

    「大概，是因為愛得太痛了，所以，不敢了吧。」尉遲煙兒苦笑著。

    相愛又如何？

    並不是所有的相愛都是幸福甜蜜的。

    比如他們的，這千萬年來，有的就是無盡的痛苦。

    「四十二次你都敢死了，碧落泉那裡煎魂你都敢了，你還怕什麼痛？煎心嗎？你死的那四十二次，哪次不是煎心的？」莫銳說道。

    「我倒是不知道，你這麼能說的，對著火沉影，你也是這麼多話的嗎？」尉遲煙兒看著莫銳問道。

    莫銳的話，道理她都懂，只是，懂和做，是兩回事兒。

    「是呀，我跟火沉影在一起，也是這樣的啊，什麼話都說，從不會藏在心裡。」

    「兩個人在一起，相處不累，也是能否在一起的關鍵條件之一。」莫銳說道。

    所以，她和火沉影在一起，她是很高興的。

    現在缺的，就是一種衝動罷了。

    「相處不累……嗎……」尉遲煙兒念叨著那幾個字。

    想起當初和耿凌風的相處，的確是愉快的。

    至於後來為什麼變成了那樣，尉遲煙兒現在都想不明白。

    「好了，先不想了，你不要想著什麼以前，也不要想以後，就想著現在，好容易又活過來了，那就好好活吧。」莫銳說道。

    說完，拉著她的手，就一直往前走，挑挑選選地，逛起了街來。

    尉遲煙兒也被莫銳的笑容感染，跟著她一起，放鬆地逛著。

    跟著她們身後的兩個男人，則負責掏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