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的漢子真是說不出話來，要是能說話，他早就把陳凡罵了個狗血淋頭了！</p>

    陳凡見他還是不老實，又捏出一條在手裡，抖了抖，「誒我問你，你知道這玩意兒為啥叫過山蛩不？不知道啊！不知道我給你講講。據說南方有一種蛇，叫過山風，這種蛇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厲害，不僅毒性，而且性格兇殘，最厲害的是它連同類都吃！還對蛇毒免疫！</p>

    我以前光聽說過，卻沒見過，後來親眼見了一次才知道，原來這過山風就是電視裡總會聽人提到的眼鏡王蛇！眼鏡王蛇你知道嗎？看起來像是眼鏡蛇，其實跟王蛇是一個種類，古時養蠱的人會把這種蛇逮住，拔掉毒牙，將一些蟲蠱的卵過山風的肚子裡，等蟲卵孵化了，裡面的小蟲子就會咬穿它的肚皮，吃光它的血肉，然後從蛇皮里鑽出來，生出一些奇妙的變化！</p>

    我這裡的這些蟲子就是這麼得來的！你聞聞，是不是特別噁心特別臭？對！沒錯兒！這就是蛇屍的味道！誒呀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這玩意兒的時候，差點兒吐出來，人家還跟我說了，這東西身上有很多病菌，還有很多寄生蟲，特別髒！特別難收拾！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都不願意用！」</p>

    陳凡扯出一條能有小指長的，在阿華的面前晃了晃，「來，別怕！這麼金貴的東西可不要浪費了！」</p>

    「唔唔唔！」對方連忙側頭，又叫了起來。</p>

    「咋的？不喜歡啊！這可都是值錢的玩意兒！」</p>

    陳凡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p>

    「啊！」</p>

    他忽然間明白過來了。</p>

    「啊！」陳凡做恍然大悟狀，又豎起手指，問他，「你這啥意思？是想說實話的意思嗎？」</p>

    「唔唔唔！」那人一抻脖子，朝陳凡嗚嗚幾句。</p>

    「別唔唔唔的，誰聽得懂？這樣，你要是想明白了，要說實話了，就點點頭！不想說，就搖頭，行不？」</p>

    阿華點頭。</p>

    猛點。</p>

    陳凡冷笑，把罐子放在一邊，他豎起手指，一本正經地對他說，「你只有一次機會！耍花樣的話，這些都是你的！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老頭子說到做到，從不跟人開玩笑！」</p>

    「嗚嗚嗚！」阿華真心怕了這大爹，又是一陣猛點頭。</p>

    陳凡把他嘴上的東西解下來。</p>

    「約！約！約！」阿華乾嘔了幾次，卻啥也沒吐出來。</p>

    「距離蟲毒發作還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如果你實話實說，或許還有救。」陳凡看看時間，挑起眉毛，他從旁邊的背包里拿出一個小罐子，放在小桌上，「解藥就在這裡，能不能拿到，要看你的表現了！」</p>

    「我說！我說，我全說！」阿華可知道腸穿肚爛的死法兒有多恐怖，趕緊擺出一副很配合的表情。</p>

    陳凡點點頭，「說吧。」</p>

    「我，我從哪兒開始說啊！」阿華一咧嘴，很為難的樣子。</p>

    陳凡想了想，悠悠地說，「先說說吳一紅的死是不是蕭琳兒暗中安排的！」</p>

    「是！」阿華倒是夠爽快。</p>

    「吳一紅出事的時候，有人用紅布裹住了那隻紅眼拍嬰，那紅布上面畫著符法，明顯是鎮邪之物，這東西也是你們給他們的嗎？」</p>

    「是！」</p>

    陳凡微皺眉，「蕭琳兒為什麼要殺吳一紅？」</p>

    「吳一紅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阿華說著，喉嚨里咕嚕一聲，「她到底知道了些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多少聽了一點風聲！」</p>

    「風聲？」</p>

    「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