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p>

    速度太快，氣流蒸騰，一大團煙氣四散開去衝出煙塵滾滾滾。</p>

    陳凡急速摁下的身子忽然一軟，單腿跪地，趴在地上。</p>

    他蒼白的瞳色迅速褪去，又一點點地變成了原來的模樣，他的手指甲還是一樣長，指甲卻變成了白色，纖薄的，與常人無異。</p>

    冷汗從陳凡的臉上出來，從鼻尖和下巴上滴滴滾落。</p>

    張揚的瞪著眼睛，身子抖得厲害，他已經完全傻了，完完全全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趟的他呆呆地地一轉頭，看著陳凡，那已經濕透了的褲子底下，一大灘黃焦焦的液體四散而開，伴隨著濃烈的刺激性氣味兒！</p>

    他尿了！</p>

    生生地給方才的情形嚇尿了！</p>

    「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p>

    足足地過了能有十分鐘，張揚的表情一點點地平靜下來，他臉上的汗一層一層地冒出來，泛著水光。www</p>

    「我也不知道。」</p>

    陳凡的聲音虛弱而憔悴，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者，只是，那話語裡還帶著一點點方才的餘音，呼嚕嚕地在胸腔里反覆迴響。</p>

    「看樣子，我選錯了對手。」</p>

    張揚抬起一隻手，捂著臉躺在地上大哭起來。</p>

    面對一個男人的啜泣，陳凡顯得有些厭惡，他連晃了兩下，站起來，「你幾乎殺死我了，只差一點兒，要不是有他在，此時的我怕是已經死了。」</p>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怪物，我就應該聽她的話，割了你的腦袋。」</p>

    張揚哽咽著，卻也說了實話。</p>

    「割了腦袋就一定會死嗎？」</p>

    陳凡詭秘一笑。</p>

    「……」</p>

    一句話看似平常，卻嚇得張揚瞬間失聲。</p>

    他怔怔地看著陳凡。</p>

    陳凡還是那個陳凡，一襲黑衣，瀟灑俊逸，只是臉上多了些蒼白與憔悴。</p>

    「這件事，是張娜讓你做的吧。」</p>

    陳凡不傻，他准知道這件事必定與張娜有些關聯。</p>

    「她說你欺負了她，讓我替他報仇。」張揚說。</p>

    「他還說你知道了她的秘密，你不死，她永遠沒法兒好好生生地活下去。」張揚又說。</p>

    陳凡的眼裡沒有半點波瀾，他微微側頭，「那你為什麼回來？」</p>

    「做兩件事，一是割掉你的腦袋，確保你不會緩過來。二是將你的屍體搬走，造成你偷入墓室的假象。」</p>

    張揚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索性說了實話。</p>

    「你能饒我一命嗎？」</p>

    張揚眼巴巴地看著陳凡，眼神裡帶著一絲僥倖。</p>

    「很難。」</p>

    陳凡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p>

    陳凡眯著眼睛，手裡攥著那把短刀，依著他的性子，此時此刻，眼前的這個偷襲了自己還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的傢伙必須死！</p>

    但是，陳凡不大想殺人，尤其是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可他也非常清楚，這個人看到了自己身體裡的可怕傢伙，他，留不得。</p>

    陳凡閉上眼睛，想了半天。</p>

    「要饒你也可以，你替我做件事。」</p>

    「您儘管說！」</p>

    張揚騰地一下起來了，跪在地上，磕頭如啄米。</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