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男子臉『色』大變,皺眉道:「阿嘎,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只要你把這小子『交』出來,我跟我大哥保證,不會連累到你。」
「哼!」阿里木冷哼一聲,臉『色』『陰』冷:「好兄弟,當年在酆都的九龍盤……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這筆賬,以後再算你要是再廢話,就是拼了命,我也要將你們倆個『弄』死!」
阿里木的汗『毛』立起,像個暴怒的獅子,嚇得那黑髮男子退了一步:「你……」
一直沉默的白髮男子開口:「你們走吧,有你在,我們認栽了。」
阿里木滿意點頭,帶著我們就跑,只見『門』外走廊中倒著幾個黑衣壯漢。阿里木帶著我們直奔四樓,卻聽下面已經嚷了起來,樓梯咚咚地響,似乎有不少人已經沖了上來。應該是那兩個白衣人通風報信了。
顧不上那麼多,阿里木帶著我們直衝四樓,找准一個房間踹開了『門』,這個房間不大,與之前見過的書房一般大小,內里的裝修很『精』致,到處鋪金掛銀,一股奢靡的氣息撲面而來。
阿里木進來之後愣了愣,感嘆道:「這陸鳴真能折騰啊……」說著徑直走到『床』前,將那『床』推開,用刀『插』入地板的縫隙一撬,便掀掉底下的地板,『露』出一個人寬的密道。
我見狀滿心疑『惑』,卻不敢多問,順著阿里木指示一個個鑽入那密道之中,一路滑下,爬出來,竟然已經到了安家的別墅之外。
阿里木最後一個出來,與閻羅搬起事先準備好的巨石封住了那出口,而後拉著我們就跑,不就便看到了路旁一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車窗打開,一個發光的大背頭伸出來不斷張望,見到我們頓時大喜過望,連忙招手:「快上車!」
我一眼便認出這梳著發光大背頭的人是我一氣之下撇下的兄弟,付大金。
昨天我大發雷霆,撇下他們孤身一人進了狼窩。
如今,他們卻不計前嫌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
我們全都上了車,大金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轎車絕塵而去,只剩下後面的陸家別墅,一陣燈火通明警笛大作……
車上,我尚且還沒從這一切之中反應過來。
大金一邊開著車,一邊眉飛『色』舞地嚷嚷:「我說阿嘎,真他娘有你的,世家的老窩都能跑出來,你真他娘的牛氣,哎,你他娘打我幹啥,我他娘一興奮就愛吐髒話……」
我看著一身狼狽的阿里木跟閻羅,閻羅的手臂上甚至多了幾處刀口,他們穿過五層的守衛救我們,其過程遠沒有他們口中所說的那麼簡單。如果不是我太任『性』,便不會發生這種事,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也不會讓他們涉險……
此時我的心情就如同打翻的油瓶一般,五味陳雜。良久,我才道:「阿嘎,大金,梵音,閻羅……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謝謝你們,謝謝!」
正在興奮『亂』侃的大金突然停下來,半天才道:「傻『逼』,我是來救林妹子的,妹子,沒事吧?」
林梵音聽罷趕緊搖頭:「我沒事。」
大金道:「沒事就好,我說陸安斯夫斯基,你這個叛徒叛國出逃也就罷了,怎麼還能帶上美麗的林妹子公主?真他娘是傻狗撒『尿』,又傻又『騷』。」
聽到他罵我,我反而笑了,大罵道:「你他娘才是傻狗。」我們的友情就是這樣,我們互相罵著不入口的髒話,可心裡卻無比真誠。他一句髒話,卻包含了原諒欣慰以及釋然。
阿里木看著我們,面帶笑意,道:「陸安小兄弟,這次的事,我們不會記在心上,也怪我們沒有估計你的感受,太突兀地讓你接受一些你根本不可能接受的事。你一定對你的生身父母很好奇吧?」
我連忙點頭,我見過了他們的面貌,卻不了解他們絲毫故事,更不知道他們的去向,而阿里木,似乎便是我父母故事的知情者之一。
阿里木看了看身後,確認沒有車子追過來,道:「咱們回去再說,有一個人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