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聞言，起身退下。

    楚若惜大步流星地敲開房門：「娘，我回來了！」

    聽到楚若惜的聲音，幾天沒有吃喝的林小釵虛弱地抬起頭。

    她的臉色很蒼白，眼睛腫得像胡桃，嘴唇也是乾裂的。

    楚若惜見狀，快步走到她面前，將一顆滋陰補血的丹藥塞進林小釵嘴裡。

    林小釵一時猝不及防，丹藥咽下喉嚨，瞬間化成甘露滋潤全身。

    林小釵臉上有了幾分血色：「我這不是在做夢嗎？若惜……你怎麼……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已經不要我了嗎？」

    楚若惜苦笑著搖了搖頭：「世上怎麼可能有不要娘的女兒。」

    「可是我根本不是你的娘，我只是……我只是……」

    「你養大了我，你就是我娘！」楚若惜嚴肅地說道，「不許死，不許自暴自棄！不許折騰你自己！」

    「……若惜……我……」

    林小釵還想說些什麼，楚若惜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林小釵，如果你真覺得你對不起我，那就更該聽我的話！不錯，你不是我的親娘，養我長大也只是因為貴妃的委託！但是這十多年的相處，你敢說你沒有投入一點點的真心嗎！如果有，就繼續！如果沒有，我也不會介意！因為」

    楚若惜頓了一頓，道：「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你養大我這個事實，誰都不能否定！」

    林小釵頓時哽咽了。

    她嗚咽著說道：「可是我……我不配！我不配做你的母親！」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就算！我說了才算！」楚若惜強勢地說道，「我不喜歡被人騙，我更不喜歡被人單方面施恩！如果你覺得你不配做我的母親，那就讓我們有恩報恩地算吧！」

    「……若惜……若惜……」

    林小釵的眼睛再次綴滿淚花。

    楚若惜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養了我至少十五年，所以我得至少養你十五年，讓你十五年衣食無憂！這樣我們才算兩清！明白嗎！」

    林小釵咬著眼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