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可見的四腳蜥蜴,身上披著紅黑相間、閃閃發亮的鱗片,背上,竟生有一對骨翅,披著薄得透明的肉膜,倒顯得十分威風。
只可惜這靈獸身長不過五寸,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絲毫沒有外表上的王霸之氣。
它嘴裡銜著一支不知名的靈藥,振動翅膀往一處簡陋的小屋飛去。
誰也想不到這樣的山林中居然會有一間小屋,雖然破落,卻也勉強能遮風擋雨。
它飛到木屋前,竟開口說了句人話:「娘,我回來了。」這分明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居然還帶著點磁性。
只見一個女子推開門走了出來,她穿著十分奇怪,一頭烏黑的頭髮隨意披著,頭上戴著各種五顏六色的飾品,身上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斜跨著一個五顏六色的小包,倒像是異族的人。她見到靈獸,寵溺一笑:「星河真乖。」
這隻叫做星河的靈獸嘿嘿一笑,停在了女子的肩頭,用嘴將靈藥遞過去。
她接過靈藥,走進屋,將靈藥放到已裝有不少藥材的藥缽中,細細研磨了一番,臉上竟滲出了絲絲汗珠。
只見她抬手擦了擦汗,將研磨的藥膏取出,起身走到床前,喃喃道:「真是個可憐的人啊……」
床上躺著一名男子,他裸露著胸膛,身上多有擦傷的地方,雙眸緊閉,呼吸均勻,倒像是睡了過去。
女子輕輕地將藥膏塗抹在男子的傷口上,小心地纏上布條,這才長吁了一口去,雖說他傷得不重,但若不及時處理,傷口感染化膿可就麻煩了。
夜幕很快就降臨,森林中十分安靜,偶爾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偶爾傳來幾聲蟲鳴,看似安詳,其實這時候正是那些危險的靈獸出沒的時候。
女子在屋裡生了一小堆柴火,急忙走出門去,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掏出了各種顏色的藥粉,小心翼翼地將它們灑在小屋周圍。
「哼,有我這獨門配置的驅獸粉,一般的靈獸一定就不敢靠近了!」
女子會心一笑,再次走進屋內,卻看到那男子已經坐起身來,朝她奇怪地笑著。
這男子濃眉鳳眼,本就散亂的頭髮早已更加凌亂不堪,幾片樹葉鑲在頭髮上,此人不是陳仇還是誰?
只見陳仇忍著痛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說道:「姑娘,是你救了我吧?」
那女子展眉一笑:「正是,還不快感謝我?」
陳仇便欲起身,卻扯動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女子急忙說道:「哎呀別亂動!」
陳仇躺了回去,笑道:「那小生就躺著感謝姑娘了。」
女子搖了搖頭,輕笑:「我從沒見過像你那麼笨的人,有手有腳的居然還會從台上掉下來,若不是我家星河及時替你擋了一下,恐怕你已經粉身碎骨了,是吧星河?」她側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靈獸。
那個渾厚的中年聲音響起:「他是我爹。」
「呸呸呸!」女子吃了一驚,抬手拍星河的頭,「瞎說什麼呢!」
「這就是靈獸麼?!」陳仇躺在床上想笑,卻又怕惹怒了這位姑娘,憋得差點背過氣去。
「你什麼意思!」女子哼了一聲,「你現在可欠我一條命,好好想想怎麼報答我吧。」
陳仇故作驚嘆:「姑娘何出此言?」
女子睜大了眼睛:「我救了你,所以你欠我一條命,難道不對嗎?」
陳仇掙扎著起身,看著這個女子,笑道:「姑娘此言差矣,我身上只有一條命,姑娘是救了我沒錯,但若要因此欠了姑娘一條命,那我豈不是跟死了沒什麼區別?這樣姑娘你又何必救我呢?」
「你!」女子一時語塞,「什麼叫欠我一條命就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陳仇微微一笑:「難道不是麼?」
女子氣的直跺腳:「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自生自滅吧,哼!」她轉過身去,「星河,我們走。」
陳仇抬手道:「別生氣啊,小生心裡還是萬分感激姑娘的救命之恩的,再說,天這麼黑,姑娘一個人出去很危險的吧。」
她這才又轉過頭來,說道:「算你有點良心。」
陳仇這才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她瞥了陳仇一眼,說道:「太叔涼音。」
「太叔?有這姓氏?」
「
第 8 話 太叔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