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以此來填補肚子。

    女孩兒的媽媽溫柔地笑著，手臂卻緊緊地攬著自己的孩子，低著頭，不敢上前。

    她知道，就算出現這些食物。

    也不會有她們的份。

    她沒有晶石。

    *

    熱鬧喧囂的集市此刻真的寂靜了下去。

    周圍安靜到可以明顯聽出針掉落砸在地面的聲音。

    但許久都無人上來。

    每個人都只是默然不發一言，垂著眼，仔細數著地下的螞蟻。

    就連白茶都懷疑地搖了搖宿珩的手臂，「我們是什麼惡霸嗎？」

    雲泱：你就沒想過或許是人家不敢嗎？

    好傢夥，除了政府，誰還能一次性拿出這麼多食物啊！

    不是傻瓜。

    就是惡魔！

    *

    「這些我全包了。」

    終於，有人上前。

    就是說出的話略顯放肆。

    沈白茶連睫毛都懶的掀開，直接斜倚在宿珩的身上，玩弄著垂落在腰間的長髮，「不賣。」

    那人怒了，「不賣！不賣你為什麼擺出來。」

    「為了開心。」

    男人沉默了。

    他癟癟唇，跟看神經病似地盯著躺在靠椅上的幾人。

    雙手凝聚在一起。

    但雙眼在瞥到宿珩還有雲泱後，腳步離去的飛快。

    有名的屠夫。

    以及賽閻王。

    實在惹不起。

    他就說，敢賣吃的人，背後一定有後手。

    *

    一時之間，白茶的小攤前成功成為禁地。

    沒有一人敢出現。

    就算無法避免從這裡走，也是腳步匆匆。

    沈白茶誇張地暈倒在宿珩的懷裡，神情扭捏，「不是，怎麼就沒人來買我的東西呢！」

    「是他們沒眼光。」

    宿珩笑眯眯補充了句。

    白茶努努嘴，最後肯定地點點頭，「就是他們沒眼光，否則這麼好的東西，一個早上，怎麼就沒有人來買了呢！」

    雲泱扯了扯嘴，她皺著眉。

    無奈地想著，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人家奇怪。

    是你們奇葩。

    都不賣了，誰還敢再來買啊！

    又沒有大病！

    *

    沈白茶擰著細眉，嘟著臉叉腰，「不行，拿出來的東西怎麼能收回呢！」

    宿珩一副『你說什麼都好』的眼神看著她。

    雲泱：你真是粑耳朵頂級。

    「大甩賣，清倉大甩賣！麵粉，大米不限量清倉大甩賣了。」

    她只是說了一句。

    隨後眼巴巴地盯著雲泱。

    雙手舉著胸前，可憐兮兮的懇求目光。

    成功讓雲泱雙眼一翻。

    她可是大名鼎鼎的賽閻王啊！出廠價十顆五級晶石，現在淪落為路邊吆喝小販。

    還有沒有天理了。

    白茶不停地給對方眨著明媚的大眼睛，試圖擊破對方冷硬的心臟。

    很成功。

    雲泱拿了個口罩戴上，面如沉色地喊了起來，「清倉大甩賣，不要9999，也不要998，只要賣貨人的心情。只要讓她滿意，一切都好說。」

    真的，集市中所有人都像看傻瓜一樣瞧著這個地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