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沒干他？」戰慎辭怒問。

    「媽媽說我力氣太大，不許我打小孩，我用嘴解決的。」四歲的戰知淵說：「爸爸，我當著他的家長面問他，你家長就是這麼教育你的麼？」

    戰慎辭意外了，夸兒子，「這句話反擊的漂亮。」

    頓瞬，戰慎辭問兒子，「戰黎，他是誰？你怎麼看這件事？」

    「爸，我覺得他太冒昧沒禮貌，我不認識他，不想跟他說話，他一直說我自閉症，自閉症，這......」戰知淵氣的停頓了一下，「這不就是媽媽說的，歧視自閉症兒童麼。」

    戰知淵捏了捏暗藏巨大力氣的小拳頭，「媽媽讓我理智，不然我就直接干他了。」

    戰慎辭第一次覺得兒子和女兒一樣，都是人間小天使。

    兒子比他想像的穩重懂事，都是阿黎教得好。

    「戰黎，你今天做得很好，勇敢面對問題，理智反擊解決問題。」戰慎辭說：「反擊的有禮貌，有力量，兒子比爸爸這個成年人都棒。」

    戰知淵父親寬厚偉岸的背上笑起來，「爸爸媽媽教得好。」

    戰慎辭掂了掂兒子，忽然一問：「戰知淵，如果爸爸和媽媽吵架，你幫誰？」

    戰知淵童言童語道：「爸爸寵不夠媽媽，不可能和媽媽吵架，不可能用嘴巴打媽媽的心。」

    「媽媽寵爸爸，疼我，我爸爸媽媽只會恩愛，不會吵架，我很高興可以成為爸爸媽媽的兒子。」

    戰慎辭心臟一抽，隱晦的合了合眼眸。

    「爸爸媽媽再也不會吵架了。」

    戰知淵『咦』了一聲，蹬著小短腿爬到爸爸耳邊。

    戰慎辭轉頭，父子倆藍眸對視。

    「爸爸媽媽吵過架嗎？」

    戰慎辭移開視線，只說：「戰知淵，以後別和心愛的女孩吵架。」

    「爸，我怎麼可能犯那種錯。」戰知淵童言童語道：「我要像爸爸寵愛媽媽一樣，寵老婆，愛老婆，和老婆做快樂事。」

    戰慎辭：「......」

    父子倆聊著天回家。

    父：「哎，如果讓你幫爸爸媽媽，你幫誰？」

    子：「我兩個都幫。」

    父：「只能選一個幫。」

    子：「那我幫......我幫黨員。」

    戰慎辭呵呵一笑，兒子真有覺悟。

    戰慎辭將兒子轉到身前抱著。

    戰知淵在如山的懷抱里，聽爸爸說常說的話：「戰黎，你是爸爸媽媽相愛的證明，是愛情的結晶，要和爸爸一起保護媽媽，寵愛媽媽，在咱們家，不管是大男人還是小男孩，都要聽小公主的話，為媽媽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

    六歲之後，戰知淵跟著父親，走軍火之路，穿梭在戰亂不斷的世界，踏遍敘利亞。

    九歲那年，戰知淵在黎巴嫩看見一顆導彈瞬間摧毀一間學校，和他一般大的孩子們，淪為戰爭的犧牲品。

    當時父子倆牽手站在對面天台，戰知淵昂首挺胸，豪言壯語道：「爸，以後我要阻止戰爭，消滅恐怖主義，做中東和平的締造者。」

    戰慎辭一巴掌拍在兒子頭上，冷嗤：「做中東和平的締造者，這話你老子都不敢說。」

    戰知淵委屈的捂腦袋，「那我應該怎麼做？」

    戰慎辭看著戰爭現場，對兒子說：「扛起戰家男兒的使命，守護你想守護的，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戰知淵遠遠看到戰鬥在一線的母親，問爸爸：「爸爸，以後我也會有一個戰地玫瑰和我並肩作戰嗎？」

    戰慎辭看著自己的記者小姐，溫柔而驕傲的笑，「看你有沒有運氣遇到和你並肩作戰的女孩。」

    -

    戰知淵十歲那年，戰慎辭和黎驚棠親自送他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