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海枯石爛，滄海桑田，傾盡四海之水也沒有可消除的一日。

    真正如南宋詩人說的那般「天可老，海能翻，此恨消除難！」

    但即便因為妖獸們進化的速度太快以至於並不完全，讓它們還能存留下殘缺部分，可它們畢竟是被吞噬者，正常來說，仇恨再大，怨念再重，也掀不起一點風浪。

    而也許是自己攜帶進入的魔氣，激活這個半幻境的還未成形的集體意識，才讓它們占據了部分主導權。

    在這種情況下，能第一時間過來攻擊剿滅自己和青衣竹色，而不是立刻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已經是難以想像的完美品質，聖人情操了。

    但真要論起來，它們與妖獸們的仇恨，也不比突兀之間亡國滅種的大仇輕多少了，也同樣幾乎變成了執念的一部分。

    所以，在青衣竹色那淒涼悱惻，講述世間一切不公，喚醒聽眾負面情緒的弔古戰場文前半段當引子，作導火線催化劑的情況下，已經部分控制了主導權的它們，終於是如炸藥箱般，被徹底引爆了。

    或者說，用正確的方式，引起了它們的共鳴！

    畢竟，青衣竹色也說了，這集體意識還遠遠算不上成型。

    但即便如此，也讓顧城暗自心驚。

    這青衣竹色雖然正面戰鬥能力稍弱，但影響人心，操控情緒的輔助本事簡直強的逆天了。

    當初為了博得信任，青衣竹色是把個人面板的這一部分展現給他看的，顧城清楚知道這可不是什麼一次性寶物，而是實打實，能反覆運用的個人技能！

    同時，顧城也明白了青衣竹色為什麼有這種大殺器卻不早點使用，為什麼說敵我皆傷。

    因為早就被剝奪了主導權的妖獸們是撐不了多久的！

    即便強如四頭怪物，這種應該是肯定到了c+巔峰的強大生物，也已經是在負隅頑抗了，一路所見，那些稍稍弱小的，已經完全變成了肉末再被鞭屍泄憤。

    而它們死光後，下一個，可就是自己這兩人了啊！

    面對的，還是有集體意識加持，又剛剛吞噬過血食，還有青衣竹色buff挑動情緒加強戰力的一眾冤魂！

    一想到這裡，顧城不由有種直接看靈力技神行，再全速爆發跑路的念頭了。

    但青衣竹色還是不緊不慢的保持著百米五秒的快步到小跑的速度（以他的敏捷屬性而言）。

    見到顧城一副「你瘋了麼？」的質疑眼神，還在不停吹奏的青衣竹色也是不由露出苦笑。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能吹動這c+評價的樂曲已經是全力以赴了，走路走的越快可是越需要氣息的啊！

    如果他吹奏的稍微一亂，恐怕就不要等到人面獸們被徹底吞食完畢了，現在就得面臨在半成型集體意識和自紗念驅動下的，瘋狂的冤魂攻擊！

    但是以現在的速度，青衣竹色知道，即便他走了最短的路程，也是不夠脫離外圍，真正進入冤魂不敢進入的真正核心，王陵區域的。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

    早點死，還是晚點死？這更是個現實的問題！(未完待續……)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