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旅遊團[無限流] 925 摘下太陽面具 不和諧的音符_頁2
讓嬉命人隨便看。他們分開了太久,過去的事再回想起來那些畫面都很模糊,尤其是與父母有關的。衛洵在冰島的舊日夢裡見到了父母,都說舊日夢和過去並不完全相同,但從空空道長透露出的消息來看,紅導他們過去的經歷和舊日夢算是基本相符。
也就是說他父親紅隊徹底死在了原始深淵記憶被混淆,還是有誰曾做了父親的傀儡,又或者父親是曾教導過他,臨終之時他教導過原始深淵下的『光團』。衛洵想到自己和光團的聯繫,想到種種可能,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吹起一陣燃火的小熱風。
算了,先不想這些,當下最重要的還是他終於跟哥哥會面,曾經尋找失蹤大哥的執念算是得到了最好的結果。但找到之後並不意味著他們就能熱情相擁,就像多年未見的好友,哪怕在網上聊得熱火朝天,線下見面時也會有些拘謹,總要聊些共同的話題才能找回熟悉的感覺,更何況他和大哥之中隔著整整十年,幾乎算是旅社的一代人。
但沒關係,衛洵現在不是人。或許一方是動物形態就是比兩個人面對面顯得不那麼嚴肅正經,氣氛也會相對寬鬆,無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歸咎於動物本能影響就好。就像幻象貓和衛洵相處的時候來去自如,蹲到他肩膀上也是常有的事。他現在也是鳥嘛,太陽鳥從黑色斗篷里鑽出來,目光灼灼盯著哥哥看,有些蠢蠢欲動。
太陽當然難以像貓那樣來去自如又靈活,衛洵也不會就這麼滾過去——太丟人,但他可以變大啊,變大到一定程度太陽鳥自然就能跟太陽神貼在一起,說實話,嬉命人的惡魔之翼看起來真大,肩膀也挺寬的,他也想站到肩膀上——
在太陽鳥過於熱烈的注視下,在衛洵行動的前一秒,嬉命人先有了動作,就見他慢條斯理摘下了印加太陽神的面具,頓時轉移了衛洵的注意力。都是熟識的人,遮著臉也沒有意義,衛洵注視著嬉命人的面龐,大哥看起來和十年前也沒太大變化,只是目光更冷,氣勢更勝,和生活在法治社會時不同,旅社裡的他完全不再收斂,有種神聖與邪惡交織的致命危險感,或許是太陽門雙重不同污染的影響?
衛洵的目光緊接著落到被嬉命人拿著印加太陽神面具上,就見這面具被摘下來後形態發生變化,不再是適合導遊戴的,只遮住上半張臉的面具,而是變為了最原始的形態——看起來就像個金色圓盤。
正中是近乎正方形的『臉』,有橢圓的雙眼和角形的鼻子,正方形臉四周是向外輻射出去的金條,被雕琢成波浪形,意味陽光。整體看來是圓形的,像個金托盤,下一秒嬉命人手腕一擰,就把這金色『圓盤』拋到了衛洵面前,然後抬了抬下巴,毫不留情道:
「放出來,全部。」
這是讓衛洵把他截留的那部分純粹太陽門污染交出來,他這太陽已經為嬉命人加持過一次力量,算是能被信仰的太陽,連太陽門大開後綻放的陽光都能被衛洵影響,要還是讓他截留下部分太陽污染,保不齊哪次他就真混進太陽門,太陽讚歌改成歌頌他了。
「啾啾。」
衛洵咕噥兩聲,倒是沒討價還價,太陽鳥挪動下身體,沉重滾圓的身軀壓到太陽面具的時候只聽見一聲悶響,這面具好像被他壓扁了點,不過黃金軟是這樣的,人坐上去也會扁,怪不到鳥身上。而後衛洵就將太陽門污染開始往外放,說起來痛心,他正計劃著將一些太陽門污染和火神污染混放,再擇優選育代代選拔,到時候說不定太陽門那就是下一個米迦勒呢。
但現在他只好把所有太陽門污染都交了出來,留不了一點,這倒讓衛洵找到些過去的熟悉感。或許有人會認為他和大哥剛才針鋒相對過,也最終破壞掉了污染源讓嬉命人圖謀失敗,預示著兄弟倆將反目成仇,但在衛洵看來這不過就是正常的博弈——就像嬉命人搶到了花瓣,吞下花瓣一樣。
即使花瓣對蝴蝶非常重要,而且衛洵也和蝴蝶關聯密切,但他也沒有『我是你弟你必須讓我』這種想法,同樣,這次有關污染源的博弈他這邊最終占優,衛洵也不覺得如何。這和過去哥哥的教導有很大關係,想要什麼就要自己去爭。
而競爭並不會影響他們之間門的感情,就比如現在。當然,哪怕冷血者也會有各種情緒,更會遷怒,但嬉命人的遷怒對象不是衛洵——
「刷啦啦——」
鎖鏈聲突兀響起,囚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