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亂之殤 第36章魔怔_頁2
願,才故意敗壞你的名聲,記住,一定要記住!」
「天哪!」紅杏砸吧了幾下舌頭,搖頭道,「我知道你陰毒,知道你心眼壞,沒想到你的心眼能壞成這樣。讓我反咬別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啦,難道我真是?」
「再說了,人家若是將此事傳揚出去,我也不能亂咬人家,人家說的可都是真的,人家並未說假話?若是要我說,我就大膽的承認咱倆有事……」紅杏氣得深吸了一口氣。
「若到那一步,」喬寶財歪著腦袋瞪著紅杏,威脅道,「你不仁,休怪我無義,我就說你一個人呆在家裡寂寞難耐,同時也不想在村里受欺負,主動勾引的我……」
紅杏咬牙切齒看了喬寶財一樣,頭磕在了枕頭上,哭著斥了一句「你不是人,給我滾出去,滾,我不願再看到你!」並頭都未抬,將喬寶財剛才枕過的枕頭打在了地上……
當天色泛白的時候,黃土高原上的人們稀稀拉拉都出了家門,伸伸懶腰開始一天的生活。放羊娃甩著長鞭子,趕著髒不溜秋的羊群,唱著慢慢悠悠的歌謠朝著山上走著,時不時幾聲乾淨的雞叫和狗叫,讓著個恬靜的小村落顯得甚是幽遠。
從山頂上俯瞰,三三兩兩的茅草屋如同棋盤上的棋子,錯落有致分布各處。房頂上裊裊升起的的輕煙,渲染著村落的恬淡,給這自然的畫卷平添了些許生機。
為數不多的幾十號人,有的從自家院子走了出來,有的又從院外回到了家中。
有的人背著手弓著腰,有的雙手放在袖筒中抱在胸前,整個身體都半蜷著。
有些婦女頭上裹著不同顏色不同式樣的頭巾,有些婦女不裹頭巾,一幅天然的畫卷在太陽的映照下令人沉醉。
這樣的清晨美景,至少有兩位男人是沒有心情享受的,一個便是有點兒魔怔的劉麻,另一個當然就是深恐醜事外漏的村長喬寶財。
這劉麻先是眼睛直勾勾望著房頂,死活就是不閉眼睡覺,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給睡在旁邊的春花說,甚至眼神動都不動一下。快要天亮了,這劉麻卻響起了滾雷一般的鼾聲。
那喬寶財恰恰與這劉麻相反,他自從離開紅杏家,一路上走走停停,尋思了很多,直到聽到村中有雞叫的聲音,他才意識到天快亮了,為了避免被人看到而胡亂猜想,又可以讓自己顯得光明正大,起碼也更像個正人君子,於是,他點上了提在手中的燈。
在整個回家的過程中,那喬寶財只碰上了有點兒瘋癲的爛眼子薛老漢。
這老漢看見有人路過便嗷了幾聲,喬寶財卻跟沒有看見一樣,既沒有理會也沒有停下腳步,依舊不緊不慢向前走著。
這薛老漢也是命運坎坷之人,沒兒沒女,四十多歲才跟一個鄰村無依無靠的寡婦成了家,相依為命沒多長時間,老伴卻因為營養不良早世了。受這種刺激的薛老漢有很長一段時間就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整天看不到人,家門緊閉著,誰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直到有人再次看見薛老漢的時候,發現他眼睛爛得更嚴重了,而且性情也變了,瘋瘋癲癲。本來沒兒沒女沒有地位,再加上遭遇不幸成了廢人,村里人就對他不大待見他了,但凡提到他,都不叫叔、伯之類的稱呼,而是冷冰冰的直呼「爛眼子老漢」。
村民們對薛老漢的言談舉止都漠不關心,如同族長遇到他的時候一樣,既不會與他打招呼,也不會在意他幹什麼,權當這爛眼子老漢已經不存在了。
喬寶財回到家,心神不定,沒有回屋,卷著腿腕手坐在了樹下的石頭上。
漸漸的喬寶財陷入了沉思,後來卻被一盆尿水澆醒了,他吼了一聲:「誰,幹啥?」
原來是得喜的媳婦鳳兒,她感覺天快亮了,便推開了門,站在門口將一盆尿水潑了過來,不曾想恰好潑到了自己的公公喬寶財的身上。
聽到公公怒吼聲,鳳兒趕緊轉進了屋裡,咔嚓關上了門。
只見喬寶財如同剛剛從陰溝里爬上來似的,渾身上下水流不斷,他惡狠狠用手摸了一把臉,傻乎乎地站著,一股冷風過來,他不由自主顫抖了幾下。
喬寶財早已六神無主,現在又被尿水給灌了,頓時委屈不已,帶中哭腔進了正屋……
喬曉靜隨著母親到了劉麻跟前,她完全驚呆了——劉麻臉色土黃且帶有枯色,眉頭緊鎖,呼吸短促,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