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永發喝了一口茶，半天才對四眼說，

    「四眼，現在生意怎麼樣？」

    四眼特意看了馮永發一眼，見他是隨意問的，也就沒當回事。只說還好。四眼再等馮永發的下話，他知道，居然馮永發是一人來的。那就說明他找自己的事情不希望別人知道。四眼已經猜到了，這事兒應該和馬小虎有關。

    果然，馮永發隨意問了幾句，才說了正題。

    「四眼，馮叔有件事情想求你……」

    四眼客氣的說，

    「馮叔，有事兒您就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馮永發很滿意四眼的回答，他直接說，

    「我和小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現在他不肯認我，並且說什麼也不肯出來。我知道他這是恨我，我也不好硬把他撈出來。我想能不能以你的名義，就對外界說是你辦的，把他先弄出來再說。畢竟監獄那也不是人呆的地方……」

    四眼看著馮永發一臉擔憂的樣子，他點點頭說，

    「馮叔，這個我也想過了。但小虎和我們說了，誰也不許辦這事兒。他說想在裡面靜靜，考慮考慮以後……」

    馮永發一聽一下急了，

    「他這不是扯蛋嗎？想靜靜去哪兒不行？偏得在牢裡？四眼，你們是好兄弟，這事我看現在只有你能辦。馮叔歲數也大了，不管小虎認不認我，我也得把他弄出來。以後肯定就是你們的天下。我也想了，等小虎出來，我慢慢也就退休了。他要是同意，我就把產業交給他。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準備暗中幫他一把。到時候你還得配合我啊……」

    馮永發幾乎是用央求的口吻和四眼說著。四眼覺得為難，但他還是說，

    「行，馮叔，這事兒我再試試。不過我有件事情還得和您道個歉。這事兒做的挺對不起您的……」

    馮永發一下楞了，他看著四眼，問說，

    「怎麼了？你有什麼事情對不起我？」

    四眼開始撒謊說，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有個仇家去了一家會所上班。我正好聽說了，就派人去會所找他。結果人沒見到，反倒和看場子的打了起來。我本來也沒當回事，可昨天聽說，這會所是馮叔您的。我這可不是想冒犯您，關鍵之前我的確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是馮叔您的場子，你借我四眼兩個膽子，我也不敢去鬧事兒啊……」

    馮永發有些糊塗，他的場子四眼應該都知道。他隨口問說，

    「哪家會所？」

    「東城會所！」

    四眼一邊回答一邊自己打量馮永發。

    「東城？我怎麼不知道？誰說是我的場子？」

    馮永發連續問了幾句，四眼更確定這和馮永發沒關係了。他繼續說，

    「我也是才聽別人說的。聽說開了不久，會員制的，生意火的不得了。裡面黃賭毒都有，據說玩的還都挺大……」

    「他們說是我的場子？」

    馮永發一臉凝重，他盯著四眼。想看看他說的是真是假。四眼也嚴肅的點了點頭。

    馮永發最近的心思根本就沒在他的生意上。他每天都在想著關於馬小虎的一切。今天聽四眼這麼一說，他心裡咯噔一下。市里開這麼大的會所，一開還是好幾家。他居然一點也不知道。馮永發忽然感覺後背有些發冷。他覺得有人這是特意針對他的。

    好半天，馮永發才對四眼說，

    「四眼，你一會兒有事嗎？」

    四眼一愣，他沒明白馮永發的意思。但還是實話實說，

    「馮叔，有事您就吩咐，我這沒什麼事兒！」

    馮永發點點頭，

    「那陪我去東城看看，我好久沒出去了……」

    馮永發居然要主動去東城，這是四眼沒想到的。他忙點頭答應。但也擔心有意外，他就特意安排霍格多叫些人手。他親自開車，拉著馮永發去了東城會所。

    因為剛是中午，會所門口的車停的並不多。一下車，馮永發就站在路邊，仔細打量著會所外部的裝修。四眼在旁邊解釋說，

    「馮叔，您別看這外面簡陋，聽說裡面是別有洞天啊……」

    馮永發笑著點了點頭，

    「不錯，馮叔今天請你瀟灑一把。我也見識見識這別有洞天是什麼樣的……」

    霍格走在最前面，他搶先開了門。一開門，就見兩個穿著套裝短裙的服務員迎了上來。和從前一樣，先是問好，接著請他們出示會員卡。

    霍格瞪著兩個服務員，他指著身後的四眼和馮永發說，

    「這是四哥和馮叔，他們來也得要會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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