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虎的成長生涯 第二十八章 不肯回頭
馬心語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轉頭看著馬小虎,兩眼含情,
「雖然四眼說的是假話,不過我還是喜歡聽……」
馬小虎怕她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就馬上換了話題,
「四眼不說照相嗎?今天人正好全,咱們就照一張合影吧,兄弟這麼久,好沒張集體照呢……」
四眼就讓老么去取了相機。幾人一起到了學校門口,在校門前站好。馬小虎站中間,周子安和四眼分別在他兩邊。四眼是自己搶著要在中間的。依次分別是耗子、大壯、包知道、謝小權、劉剛、陳功,大智個子最高,他就跑後邊站著去了。
陳功因為是後和這幾人在一起的,他本不想照,但被幾人硬拉進來。
馬心語拿著相機對準幾人,讓大家笑笑,四眼提議大家一起喊「sb」。眾人雖答應,但誰也沒喊,只有四眼一個人剛張著大嘴把「傻」字喊出口,馬心語就按下快門,幾人的校園時光就正式定格在照片裡。
若干年後,當馬小虎再次看到這張照片時,不禁感慨萬千。當年的青蔥歲月在無憂無慮中如白駒過隙。兄弟幾人的境遇不同,所走之路也各不相同。馬小虎後來常想,如果能再重新回到校園,是否還會像從前一樣呢?
馬心語這晚上沒回家,兩人去了賓館。她和馬小虎終於踏踏實實的在一起住了一晚。
一早起來,她就把還在熟睡的馬小虎搖醒。馬小虎迷迷糊糊的看著馬心語,伸手在她臉蛋上掐了下,
「這才幾點就醒了?」
馬心語趴在枕頭上看著他,撅著小嘴想想說,
「今天天這麼好,你帶我出去溜達溜達吧?下一次和你在一起,還不定是什麼時候呢……」
馬小虎看著馬心語嬌小可愛的樣子,心裡不忍拒絕,
「嗯,就去山桃,帶你去爬山,怎麼樣?」
馬心語一聽就一下坐了起來,高興的說,
「太好了,正好去佛寶寺逛逛,不都說佛寶寺前面算卦的挺準的嗎?我正好去算算……」
「算什麼?」
馬心語嬌羞一笑,
「不告訴你……」
兩人起床,吃過早飯,就直接去了山桃山。
佛寶寺坐落在山桃的半山腰的開闊地上。寺廟雖不大,但香火極望。每天來求神拜佛的人絡繹不絕,據說新年第一炷香都被炒到十八萬八。
兩人爬到半山腰時,馬心語就已經有些發喘。鼻尖也滲出一層香汗,可一看到佛寶寺,她還是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
佛寶寺四周樹林密布,松柏成蔭。門前參天的古樹更是高聳入雲。四周杏花色的院牆上寫著幾句佛號,上面是青灰色的檐脊。不用走到跟前,就能看到院內煙氣繚繞,聞到一陣陣香火味道。
馬小虎雖然不信神佛,但見這莊嚴肅穆的氛圍,心底還是不由的生出幾分敬仰之情。
一進到寺院,馬心語就虔誠的開始燒香拜佛,每一個佛殿她都不肯落下。就連在外面迴廊里的壁畫,馬心語都要拜上幾拜。
馬小虎也不吭聲,就一直陪著她。每到一處,他就仔細打量著各個佛像,佛像各個不同,或是怒目金剛,或是拈花一笑,神態各異。
馬心語又拜了一尊倒坐的菩薩,她正燒香叩拜時。旁邊對聯倒是引起了馬小虎的注意。就見高大的佛龕兩側,用金色的行草寫著兩行大字。上聯是,問菩薩緣何倒坐;下聯是,嘆眾生不肯回頭。
不知為何,馬小虎看著,心裡竟生出萬千感慨。一時間各種情緒湧上心頭,他又說不清此時的心境到底如何,就呆呆的站在那兒,盯著對聯傻傻的看著。
直到馬心語在旁邊輕輕叫他,他才回過神來。馬心語見他愣神,就問說,
「想什麼呢,小虎?」
馬小虎搖搖頭,
「沒想什麼……」
兩人出了佛堂,馬心語又問他說,
「小虎,你怎麼不拜佛?」
馬小虎隨口就說,
「他若是真能保佑我,我不用拜他,他若是不能保佑我,我拜他又有何用……」
馬心語一愣,她覺得馬小虎是詭辯,可又一想,他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這一進廟,你怎麼說話也跟和尚似的呢……」
因為兩人來的較早,進廟時人還不多。馬心語拜了一圈之後,人就漸漸多了起來。
兩人又四處看看,就出了廟門。門口的空地上人也多了起來。賣什麼的都有。
馬心語對別的不感興趣,她直奔角落裡一個卦攤。攤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留著兩撇八字鬍。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他坐在一個馬紮上,一見馬心語過來,就忙搭話說,
「姑娘,算一掛吧,不准不要錢,你是看姻緣還是看事業?」
馬心語微微一笑,指著馬小虎,
「我不算,給他算……」
攤主立刻抬頭看著馬小虎,端詳半天才說,
「唉喲,這小伙子可不得了,看這面相就不是等閒之輩,快來坐下,我給你好好算算……」
說著從身後拿出兩個馬扎,讓他兩人坐下。馬小虎對這江湖術士這套太了解了。他初中生時還拜過一個師傅,結果一個月的伙食費都被那傢伙騙去了。但今天為了讓馬心語高興,他就裝模作樣的坐在那兒,等著他算。
「小伙子,把你的生辰八字報上來,我給你算算,看你和這小丫頭的姻緣怎麼樣……」
誰知馬心語在一旁插話說,
「我們倆是兄妹,不是情侶,他是我哥……」
算命的一愣,就開始把話往回拉,
「哦,是兄妹啊,不過還是有些不像,這輩子是兄妹,說不定上輩子是夫妻呢……」
他的話逗的馬心語咯咯直笑。還是不說實話,就催促他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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