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嬌娘顧嬌蕭六郎 925 洞房花燭_頁2
輕地吃了起來。
玉瑾又倒了一杯花茶給她。
她接過杯子,問道「玉瑾姑姑,你在看什麼?」
玉瑾一驚,你隔著蓋頭也知道我在東張西望?
玉瑾訕笑道「啊,沒什麼,公主說她一會兒過來看看你。」
話音剛落,信陽公主便身著華服朝這邊走來了。
玉瑾退了出去。
信陽公主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見顧嬌吃得差不多了,才輕咳一聲,將手中的包袱遞了過去。
「什麼?」顧嬌問。
信陽公主的神色有些難為情,所幸顧嬌戴著蓋頭,看不見她的表情。
她語氣如常地說道「你自己看。」
「哦。」顧嬌將包袱接了過來,打開一瞧,瞬間傻了眼,「您頂著這麼大的太陽過來,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個?」
信陽公主壓下心底的不自在,雲淡風輕地說道「你先看,有不懂的,問我。」
「這有什麼不懂的?」顧嬌嘀咕。
信陽公主撇了撇嘴兒。
還嘴硬?
我都聽你娘說了,你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圓過房,你臉上的不是胎記,是守宮砂!
信陽公主從不會去看這種書籍的,可為了兒子、兒媳能夠順利洞房,她只能豁出去了。
她是一個講究的人,市面上那些低俗又粗糙的圖冊她看不上眼,這是她花了大價錢請畫師單獨畫的,十分具有美感。
是連她看了都不會反感的類型。
並且她用的紙不是市面上一兩銀子一刀的糙紙,而是極其昂貴的水紋紙。
更重要的是,這本冊子不是黑白圖,而是彩繪。
「真的沒什麼要問的?」她淡淡說道,語氣淡定,心裡卻快尷尬死了。
可誰讓兩個小的都沒經驗呢?
若是上官燕在這裡,一定讓他倆無師自通去。
信陽公主放不下來,這才有了此等壯舉。
「嗯……」顧嬌很給面子地問了一句,「能先放姜蔥,再焯水嗎?」
信陽公主蹙眉「什麼姜蔥……焯水的?」
顧嬌將冊子往她面前一遞,指著上面的一頁紙道「喏,滷水五花肉。」
信陽公主狠狠一怔。
拿錯書了!
信陽公主懊惱地閉了閉眼,為了不讓人發現……她欲蓋彌彰地在上頭壓了一本食譜——
她趕忙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來到門口,便瞧見一道高大健碩的身影坐在她房中,正是從席上過來的宣平侯。
宣平侯似乎並未察覺到她來了,他正聚精會神地翻看著桌上的一本書。
而當信陽公主看見書頁上的彩繪時,驚嚇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
宣平侯沒移走目光,依舊一眨不眨地看著那本書,一邊看,一邊翻頁,說「秦風晚啊秦風晚,本侯真是沒料到,你居然喜歡看春宮圖。」
信陽公主漲紅著臉走過去,唰的將書冊搶了過來「誰讓進我屋了!」
宣平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我幾時……」
她的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回頭,望向門口的玉瑾。
玉瑾悻悻地低下頭「方才……依依哭得厲害,您有事兒,我就……去把侯爺叫了過來。」
她咬牙,將那本冊子藏在背後「那我也沒讓你亂翻我的東西!」
宣平侯辯解道「它就擱在桌上——不是,秦風晚,喜歡看這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誰還沒點癖好了?」
她冷聲道「我不喜歡看!」
「不喜歡看還看?」宣平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的臉紅得滴出血來,成親這麼多年了,頭一回見她害臊成這樣。
電光石火間,他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道,「你是想學習?」
信陽公主一臉懵圈「嗯?」
宣平侯上前一步,信陽公主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她忘了身後就是桌子,她的臀一下子抵住了桌沿。
宣平侯單手撐在她身後的桌面上,強大的氣息將她籠罩,她與習慣與人如此親近,呼吸瞬間屏住。
他定定地看著她,勾唇一笑「還是說,你是在向本侯暗示什麼?秦風晚,還說你不是對本侯蓄謀已久!」
信陽公主「……?!」
……
宣平侯府的婚禮無比熱鬧,擺了上百桌,整個侯府人山人海,莊太后與皇帝也來了,蕭皇后得了恩准,亦在回家探親的行列。
翰林院的同僚也過來了,馮林、林成業、杜若寒、寧致遠拉著蕭珩喝了好幾杯。
幾人都有些醉了。
杜若寒醉醺醺地說道「你小子……我就說你……不是六郎吧……嗯?我沒說錯吧!馮林!」
他一巴掌拍上馮林的脊背。
馮林早喝高了,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啊?啊,喝,再喝!」
杜若寒舉起酒杯「和小侯爺……喝一杯!」
林成業趴在桌上「喝一杯……」
林成業與馮林都成親了,馮林做了爹,林成業的妻子也懷孕了。
杜若寒一心苦讀,暫時沒考慮終身大事。
他們都是前不久才得知蕭六郎的真實身份,說不震驚是假的,可仔細一想又覺得這樣才是合理的。
這世上能有幾個天縱之才?
天下智慧十分,小侯爺占了九分,其餘的一分他們所有人來分。
「喝!喝!」寧致遠又灌了杜若寒兩杯,杜若寒徹底趴下了,桌上還有幾位沒趴下的同僚,寧致遠沖蕭珩使了個眼色,「交給我了,去吧。」
蕭珩沖寧致遠拱手作揖「多謝。」
「我可不敢受小侯爺的禮!」寧致遠忙托住他。
蕭珩拍拍他肩膀,感激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