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罪 第11章 各有心思_頁2
這警察操蛋到什麼水平才能於出這種事來,他感嘆地道著:「這點上我不得不佩服我那位老同學啊,他總有辦法找到那些不要命的屬下,相比而言,我的部下就差遠嘍。」
是差得夠遠,治安總隊長是他親自提拔的,直接建議是退避三舍。至於轄區的分局、派出所、治安隊,齊齊失聲,都開始做壁上觀了。他現在甚至有點欣賞那個帶隊的小警了,畢竟這麼不要命敢去搶賭資的人並不多見,那怕他是個警察。
「那……這賬似乎又要算到你頭上了。」夫人好鬱悶地道,替丈夫挽惜了
「算上就算上吧,我仕途的最後一個台階,恐怕再也上不去了。」王少峰黯然道,話音落時,電話鈴響,他看了看手機,那號碼他認識,噓聲讓夫人安靜,然後接聽著電話,斷續地談著:
「……高市長啊,您好,情況還不太清楚,是刑偵總隊辦的案子……確實有一個賭場,已經找到大量實物證據,我們在這個位置上,不合適於涉下面的辦案……好的,有最新情況,我會直接向您匯報……」
搪塞了一個電話,夫人眨著一雙美麗的丹鳳眼,小心提醒著:「政府大院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肯定要有人拿這事做文章了。」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王少峰問著夫人。
「不管怎麼辦,我都支持你。」夫人微笑著道。
「我決定做我喜歡做的事,他們爭他們的吧。」王少峰關了手機,難得地輕佻地捏捏夫人的臉蛋,然後關了燈,老夫老妻的公糧上繳工作,正式開展了
「將。」許平秋啪聲落棋。
任紅城移了仕。
「將。」許平秋再落棋。
任紅城移了將。
「將。」許平秋緊追不捨。
任紅城驀地抽車,吃掉了已經到棋眼上的卒子,然後謔笑著看著許平秋,老許一臉愕然,顧頭不顧腚了,再看棋面,輸得只剩兩卒一仕,而老任手裡,還有一隻大車。
「要不和了?」任紅城笑著問。
「和了,和了。」許平秋笑著道,老任的棋藝,讓他一車的水平。
「老隊長,不是我說您,我跟你下了十幾年棋,您這棋藝就不見長進吶?」任紅城擺著棋,笑著道。
「正因為不長進,所以你永遠得不到作為勝利者的滿足感。」老許擺著棋,得意地道。
在任紅城看來,許平秋的棋藝尚可,每每開局總採取激烈的換子手法,換個七七八八,再用幾個小卒強攻,不識他棋風的,經常被這種另類打法搞得灰頭土臉,這種慣用用卒的手法,似乎和他做人都差不多,老任笑著提醒著:「老隊長,您那隻小卒子,又過河了。」
許平秋眉毛一挑,怔了下,啪唧,棋子扔了,棋興登時大減,似乎在責怪任紅城提起這事來,不過老任和他可沒有上下級之別的那種陌生,反而得寸進尺地提了句:「要是對方火力太猛,怕是這個小卒子頂不住啊。」
「那能怎麼樣?這個兔崽子,就想著把他下放到隊裡,混點資歷,將來提拔的時候有由頭……你說,這才下去幾天?半個月都不到啊,又捅馬蜂窩裡去了,我就納悶了,怎麼藏多深的窩點,都能被他刨出來?」許平秋哭笑不得地道,訖今為止,他覺得仍然沒有看透餘罪身上的潛力究竟有多大。
任紅城笑了,笑著道:「搞晉祠山莊的可是個大人物,捅已經捅了,不管您吱不吱聲,這筆賬肯定要算到您頭上了。」
「呵呵……老任,你窩在這暗屋子裡,挺門清的啊。」許平秋擺著棋,笑著評價了句。
「真不管?」任紅城提醒著,時間過得夠長了,他估計呀,很快就要交鋒了。
「不管。」許平秋堅決地搖搖頭。
「這我就看不明白了,他不是您的得意門生嘛,怎麼?關鍵時候任他自生自滅?」任紅城道。
「每個人都要成長啊,呵護的多了,成長得就慢了。真吃個虧不是個壞事,長記性。山莊那個經營者,他的手還伸不了這麼長,最起碼他在我這兒說不上話,說不上話,他就沒辦法……你搞清楚,這是一個最基層的警務單位搞他,而且還搞到點子上了,人贓俱獲,我就不信這個時候,哪個穿著警服的,敢站出來替開賭場的說話。」許平秋臉上泛著狡黠的笑容,擺好了棋,揶揄地道了句:「有時候不小心就能下一步妙棋。要過個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