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司行霈 第330章 和我結婚吧_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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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慕的世界裡,分為三種人:他喜歡的人、陌生人和司行霈。
司慕不太願意花心思憎恨別人,他幾乎不討厭誰。若是看不順眼,他就會漠視對方。
他唯一憎恨的是司行霈。
「司行霈」像個分類,如今顧輕舟也歸位這一類了。
這種憎恨感是極其噁心的,噁心到看到對方的面容都要嘔吐反胃。這煙館味道難聞,加重了司慕的不適。
這個女人太髒了,她的任何東西,司慕都不想碰。
和她結婚?這簡直是全天下最可笑的滑稽戲碼了。
「我不會碰你的東西。」司慕道,「我怕髒!」
顧輕舟這時候才知道,司慕其實很刻薄。
了解越深,越清楚一個人本性里的惡劣。
顧輕舟並不介意司慕的惡毒,她是想找個盟友,不是想找個丈夫。
敵人的敵人,就是臨時的朋友,直到共同的敵人徹底消失。
顧輕舟眼眸微沉,似寒冰般滑過司慕的面頰,帶著寒意和鋒利:「你母親的信,同樣會通過我的手!」
司慕瞳仁微微收縮。
他沉吟良久。
他在外總是一副冷漠的模樣,卻罕見厭惡和鄙夷的神色,獨獨將這幅面孔展現給了顧輕舟。
顧輕舟也是罪有應得。
「拿來吧。」司慕沉思,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就把顧輕舟的信取了過去。
他打開看了看,一眼撩過去,是顧輕舟的字跡,沒什麼驚喜的。
顧輕舟是不會把他母親的信交出來的。
「已經沒事了,少帥自便吧。」顧輕舟垂眸,給她的狼狗餵了一塊牛肉乾。
屋子裡的光線很暗淡,她身上有種奢華的貴氣。這貴氣帶著腐朽,帶著暮氣沉沉,像極了消失十幾年宮廷的女眷。
司慕打了個寒顫,顧輕舟身上的詭異讓他很不舒服。
信很長,司慕來不及看完,確定是顧輕舟所寫,他胡亂揉成一團,塞到口袋裡。
他很想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想和他結婚,是司行霈的陰謀嗎?
「你在幫他搞什麼把戲?」司慕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問。
顧輕舟沒有抬頭,輕輕撫摸著木蘭的腦袋,隱藏在濃劉海之下的面目和眸子都格外平靜。
「我沒有幫他,他殺了我的師父和乳娘,我在報復他。」顧輕舟聲音像一層瓊華,澄澈而清冷,孤零零的照耀著大地。
她透出難以言喻的冷寂和孤獨。
司慕眼眸微斂,不再言語。這件事,司慕的情報系統已經告訴了他,因為司行霈給顧輕舟的師父和乳娘立了墓碑,有心人都會知道。
「告辭。」他冷漠道。
轉身離開之後,顧輕舟略微坐了坐,有種不知身在何方的迷茫。木蘭溫順,依靠著她。
等顧輕舟想要站起身時,她聽到了敲門聲。
叩門聲清脆、簡短。
心頭一縮,她擔心進來的人是司行霈,眸光頓時凝聚了寒霜,口袋裡的勃朗寧掏了出來。
「請進。」顧輕舟道。
門被推開,還沒有看清楚面容,顧輕舟就瞧見了穿著長衫的腿邁了進來,一雙布鞋乾淨素淡。
顧輕舟心神微收。
她客氣站起身:「霍爺。」
來者是霍鉞。
霍鉞頷首,面上沒什麼笑容,坐到了顧輕舟對面的太師椅上,點燃了一根雪茄。他沒有和顧輕舟說話,直到吐出一口煙霧,他才說:「輕舟,你節哀,阿靜把什麼都告訴我了。」
顧輕舟道:「多謝您。」
她對霍鉞,始終有點像晚輩對長輩般的敬重。
「......你今天在這裡見司慕,司行霈回頭就會派人來打聽你說了什麼。」霍鉞又吸了口雪茄。
顧輕舟道:「無妨,您只管告訴他,我沒什麼不能對人言的事。」
霍鉞臉上笑容不多,靜靜望了她一眼,旋即撇開了目光。
他這一眼,意味深長:「輕舟,你和司行霈慪氣,也別嫁給司慕。你這樣的姑娘,配司慕太可惜了。」
他不是聽到了顧輕舟跟司慕說我們結婚吧,而是猜測,或者說擔心。
他在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