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復生？

    班尼扭頭看向了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曾經說過污垢教會崇拜的邪神污染者蒙克擁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班尼再用巫術徹底控制了瑪格麗特以後，也確認了這個消息，因此班尼才參加了這個聚會。

    見到班尼投來的詢問眼神，早就被馴服的瑪格麗特立刻上前以責備的口吻詢問道：「弗拉基米爾大主教……之前你告訴過我，真神蒙克擁有讓人死而復生的能力，為什麼我朋友詢問，你卻反而不承認了。」

    「瑪格麗特女士……事實上，哪怕就是遠古神靈，也無法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死而復生。」

    「遠古神靈擁有神國，信仰他們的信徒，在意外死亡之後，靈魂會被接入神國得到永生，如果神靈恩准，那麼神靈可以將他的靈魂從神國降下，化作聖靈……」

    「可就算是聖靈也並非真正的死而復生，只是他的靈魂沒有被徹底消滅罷了，聖靈是精神與念力集合的信仰之體，他們無血無肉，擁有不可思議的超凡能力……」

    「在第5紀元，已經沒有任何一個神靈擁有神國，所有死者只要靈魂沒有毀滅，那麼他們的靈魂就會散落到靈界……」

    「午夜詩人先生……不知你是否擁有溝通靈界的能力？」大主教弗拉基米爾如同一名淵博的神學者，在介紹了一番聖靈知識以後，突然詢問班尼。

    「弗拉基米爾先生……我擁有進出幻靈界的能力。」班尼說道。

    「那麼詩人先生……你可在幻靈界當中尋覓到幽靈？」弗拉基米爾再次詢問到。

    班尼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幻靈界有靈體生物，這是不爭的事實，不過我從未見過普通的人類靈魂或者說與普通人類相關的幽靈。」

    「是了……普通人類死亡以後，他們的靈體的確歸歸於幻靈界，不過卻會演化成幻靈界裡的沙粒樹木，至於幻靈界裡的幽靈則是因為幻靈界的環境當中自然孕育而生……」

    「就如同人的肉身一般，死亡之後會被蛇蟲鼠蟻啃食，最後留下一副骸骨，你可以在幻靈界當中找到這幅骸骨，可卻無法讓其死而復生。」大主教弗拉基米爾以慈愛的口吻，娓娓道來。

    「弗拉基米爾大主教……我聽說你為很多貴族和富商從靈界中召喚出了他們已經亡故的親人，這可是污垢教會的主要傳教途徑。」瑪格麗特聽完以後再次詢問到。

    「瑪格麗特女士，詩人先生，你們是教會的盟友，我也就不瞞你們，那靈體其實是從他們的心靈中生成的。」弗拉基米爾雙手合十說道。

    「你用心靈系的法術欺騙了他們？」班尼脫過口型問道。

    「不！那不是欺騙，那是存在於心靈界中的真實靈體。」弗拉基米爾矯正說道。

    「心靈界？」

    「沒錯……不知詩人先生可曾聽過這樣一種說法，只要還有活人記得，那就不算真正的死亡。」弗拉基米爾再次說道。

    「吾神蒙克能夠將位於心靈界中的靈體召喚的現實世界，這就是吾神的力量。」

    弗拉基米爾的聲音突然高亢了起來。

    只見這位污垢教會的大主教攤開雙手，下水道里的污垢之水，如同受到無形牽引，一般來到了他的雙掌之中。

    來自城市下水道的污垢之水，並非完全漆黑，裡面泛著噁心的白色絨狀物質。

    污水就存在於眾人的腳下，只是班尼用寒冰力量將其隔絕在了自己的腳下。

    真身出現在大廳里的死亡詛咒師雪莉·赫斯特同樣也是漂浮在污水之上，並沒有與之真正接觸。

    「詩人先生……請摘下面具，接受吾神力量的洗禮！屆時你的朋友和親人，都將從你的心靈深處走出，陪伴在你的身邊。」大主教弗拉基米爾神情莊嚴，一字一句仿佛都帶著震撼人心的力量。

    這是蠱惑人心的力量，這是邪神天生的自帶法術。

    班尼頭頂的寒冰王冠，如同一座冰涼的大山，讓班尼完全免疫了蠱惑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