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道,「芷兒,你自己也要注意身子。」說完,便攜著皇后回鳳鸞宮了。
在皇帝與皇后離開後,葉子陵又替綠萍及小桂子看了傷勢。綠萍因是腦袋撞到了柱子上,暈了過去之後到現在還未醒轉,青璃和黃杏二人便先行將她抬回屋裡去了。
葉子陵剛替小桂子處理好刀傷,小桂子一手捂著綁著繃帶的手臂,便朝著柳沅芷跪下磕頭道,「奴才有罪,奴才該死,若不是奴才挑了這個時候去解手,或許就能將那孫氏給攔住,阮小主也就不用受此大罪了!」他自責萬分地說著,「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這個時候去。奴才該死,請小主降罪!」他說完,又狠狠扇了自己幾個巴掌,由於他太過用力,那雪白的繃帶上又沁出了血來。
柳沅芷連忙令紫陌阻止了小桂子的動作,「誰也未曾料到那孫氏今日會發了瘋,你何過之有?況且,你也看到了,發狂後的孫氏力大無窮,安順與小李子二人合力才勉強將她給制住,你一個人定是奈何不了她的。再說了,你如今可是為了救我而負的傷,我獎勵你還來不及呢,如何會怪你。」
小桂子一聽這話,感激得淚流滿面,竟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奴,奴才……」
今日臨華殿內所有出力的宮女與內侍都得到了柳沅芷的賞賜,以嘉獎他們忠心護主。柳沅芷隨後又准了小桂子和綠萍二人可以休息到傷勢痊癒再返工。
阮明庭的傷勢現不宜移動,柳沅芷便讓阮明庭歇息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
待眾人都散去,屋內只剩下寒月,紫陌與柳沅芷三人。柳沅芷轉身見到寒月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便坐到她身邊,溫言勸道,「你也別太擔心了,葉太醫說了明庭會沒事的。看她平日裡如此樂天,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沅芷,你今日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快去歇著吧。阮小主這邊我會看著的。」寒月對柳沅芷說道。
如此折騰了一番,柳沅芷確覺身心俱疲,她見寒月這般堅持,便也不推辭,就去了西次間歇息。
「小姐,你怎麼了?可是還有什麼事?」紫陌跟隨在寒月身邊多年,自是看得出寒月的心思。
寒月替阮明庭掖了掖被子,而後說道,「今日之事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冷宮裡的吃食可以說是連豬食都不如的,每天那一點點的吃的根本就填不飽肚子。給吃食,無非就是為了不讓人死去、活著多受點折磨罷了。那孫氏在冷宮裡關了這麼些日子,理應是虛弱不堪的,又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紫陌回想著孫玉蔚當時的模樣,頭皮有些發麻,「目光猩紅,力大無窮,倒像是中了邪一般。」
寒月又繼續說道,「還有,她能跑這兒來,可以說她是趁著看門的內侍不注意偷偷溜出來的,可她手中的那把匕首又是從何而來?據我所知,為了防止那些被打入冷宮的妃嬪自戕,冷宮內可是沒有任何尖銳之物的!」
經寒月如此一說,紫陌也發覺了不對勁,「所以,小姐你是懷疑有人做了什麼手腳而促使了孫氏來行刺小主?」
寒月神情嚴肅地「嗯」了一聲。紫陌接著問道,「那我們明日要不要去一趟冷宮看看?」
寒月搖了搖頭,「只可惜今日負責看守的兩個內侍已被杖斃了,想必我們去了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忙忙碌碌一整夜,徹夜無眠,不知不覺東方既白。
「小姐,你已經守了一夜了,稍微去歇會兒吧,接下來奴婢替您守著。」紫陌瞧著一臉疲憊的寒月說道。
寒月輕輕搖了搖頭,「阮小主是為了救我而受傷的,我一定要親眼看到她醒來才能放心。」她說完,又回眸望了一眼紫陌道,「紫陌,你也陪了我一夜了,快去睡會兒,不然可要沒精力陪我應付接下來的事情了。」
臨華殿內寂靜無聲,時間仿佛凝固了,一分一秒都顯得十分漫長。阮明庭依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寒月也實在是困極,便單手撐在床沿邊上打起了盹兒。
才睡了沒多久,寒月便被外面傳來的聲響給吵醒了。這一大早的,後宮各嬪妃皆已得知了消息,陸陸續續地都跑來看望,又送了許多滋補藥品。
剛開始,柳沅芷還親自去接待,後來她也實在疲於應付,便在殿內與寒月一起守著阮明庭,對外只說阮明庭不宜打擾,只差了青璃在外接待。午後時分,曲知許與雲澹雅二人也前來看望,柳沅芷自是迎了她們進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