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歌嗤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笑陶晴,還是笑那些看不清的吃瓜群眾,又或者是在笑她自己。
難道孟清歌這輩子,就應該註定孤獨一生?
方才還是微微搖晃的椅子,此時依舊搖晃了起來,只是座椅上已經空了。
孟清歌一直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然後徑直推了進去。咣當一聲,門直接撞到了牆上,發出一聲很大的響聲,門撞到牆後反彈了回來,但沒有關上,也沒有人再去把門關上。外面那些一直在往這邊探頭探腦的員工嚇了一跳,這是要直播?
陶晴看到孟清歌,像是激怒的獸,眼睛立刻紅了起來。
她大步的走過來,高高的舉起手,在要落下之時,孟清歌一把接住了她。
陶晴到底是個嬌小姐,而孟清歌什麼活兒都做過,人雖然小但力氣不小。她握著陶晴的手腕一推,把她推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沒站穩。
孟清歌的視線往辦公室內掃了一圈,滿室的狼藉,看來發了不小的脾氣。簡應琛看到孟清歌過來,微微的皺了下眉,走到她的身邊道:「你過來做什麼,這邊沒你的事。」
陶晴的事情,他不想把孟清歌卷進來。
陶晴看到簡應琛對孟清歌的維護,眼睛更紅了,恨不得把她嚼碎了。
孟清歌!孟清歌!孟清歌!
她簡直就是她的噩夢!從沒有看見她開始,她就出現在簡應琛醉酒後的呢喃聲里,她出現了,就讓簡應琛為她神魂顛倒的。前途不要了,家也不想要了,她就是一個禍害!
陶晴氣怒的瞪著孟清歌,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指甲掐著掌心咬牙切齒道:「你還有臉來!」
相對於陶晴的橫眉怒目,孟清歌只是面色淡淡。她道:「我為什麼不能來?」
「你跟我,到底是誰先跟簡應琛有了開始,你自己心知肚明,就不要整天以一副受害者的嘴臉來討人同情。我沒有欠你的,你也不要再鑽牛角尖,別失了風度。」
簡應琛雖然不希望孟清歌摻和進來,但聽到她的一番話,看著她的眼神透出了一點亮光。
孟清歌與他同進退,這個認知,讓他心裡翻起一股熱涌。他一直以為,她只是為了孩子才答應與他一起……她的心,她的心裡還是有他的……
陶晴聽完孟清歌的話,正要回以顏色,就看到簡應琛看向孟清歌的眼神,那種全世界只有她一人的眼神,像是一把刀捅進了她的身體裡,氣血一陣翻湧。
不論她再跟孟清歌怎麼斗,他的心裡都沒有她啊……
陶晴眼角的餘光看到門外那些看戲的嘴臉,死死的咬緊了嘴巴,不能哭出來,也不能大聲叫罵。她恨孟清歌恨得要死,但孟清歌有一句話說對了,別失了風度。
在這裡潑婦罵街似的開撕,這個臉她丟不起。
陶晴將車開得飛快,一路連闖了幾個紅燈她都不在乎,眼睛魔怔了似的直瞪著前方,好像什麼都變成了孟清歌的模樣,她的腳死死的踩著油門,一路直往前沖——
「砰」的一聲巨響,車子徑直撞到了馬路邊上的防火栓上,裡面的水柱立即沖了出來,陶晴整個人往前一撞,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
醫院。
江琪坐在陶晴的病床邊,陶晴已經醒了過來,額頭上有些撞傷,紅了一大塊。幸好車子性能好,但也差不多報廢了。
江琪接到電話嚇得不輕,連忙趕了過來,陶晴見到她就撲到了她的懷裡,哭得眼睛都腫了。
她直衝簡應琛的公司,除了心裡氣憤難當以外,她就是要讓公司的人都知道孟清歌是個小三,讓她在公司里呆不下去,可她堂而皇之的把門打開讓人圍觀,卻是她丟不起這個人了。她還能怎麼辦?
江琪聽完後氣得血壓直往上升,吃了兩顆降壓藥才好受了一點兒。
「行了行了,你也別一直在我這兒哭。」江琪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陶晴,心裡有些怨懟。
怎麼說也是當過翻譯官的人,應該伶牙俐齒的,怎麼就鬥不過那個賤人。
不過,賤人就是賤人,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的,陶晴這種大家閨秀又不能像她那種人沒皮沒臉的。當年連拐著她兒子私奔那種事情都做出來了,那種人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江琪看著陶晴哭得核桃似的眼睛,再看她弄的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