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是正常男人。」

    顧念白感覺到她的反應，極度克制的在她耳邊說著這句話，他不想讓彼此剛剛建立起來的好關係毀在這裡。

    所以，他就算是憋死，也絕對不會對她做任何過分逾越的事情。

    厲靖婷很感動，她『嗯』了一聲之後，咬緊牙關，享受著被他擁抱被他熨燙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興許是因為他的懷抱太有安全感，她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幸虧她睡著了，不然顧念白真的要憋不住了。

    而且，這種方法還真的起了作用，厲靖婷剛剛還和冰塊一樣的身體，突然恢復到了正常溫度，這也讓顧念白暫且放心下來。

    顧念白沒有任何耽擱，替厲靖婷穿好睡衣之後就去實驗室繼續進行研製了。

    時間太過於寶貴，而且能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他必須爭分奪秒。

    不知道有多久，他沒有這種追逐的感覺了，好像上一次去在他第一次上台做手術的時候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天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第二批次的藥要跟著投放實驗。

    這一次的研製能不能成功關乎著厲靖婷的死活，所以對他來說也是一次非常緊張非常重要的時刻。

    十分鐘後，研製有了結果。

    顧念白看著籠子裡全都躺屍的白老鼠，臉色瞬間一黑，他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會失敗，不可能！」

    隨著最後一句不可能，他發瘋似的將檯面上的器皿全都掃落地上，而他緊握拳頭狠狠地捶牆，一下又一下，力道非常大，很快他比一般男人要細嫩一些的手瞬皸裂出血。

    可是他還覺得不夠，更加用力的捶牆，每一下的力道都比上一次要重上一倍。

    厲靖婷醒來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實驗室里一片狼藉的樣子。

    她快步衝上去阻止顧念白繼續自我傷害，而顧念白卻沒有停止，一直用流血的拳頭砸牆。

    「夠了，顧念白我說夠了，你給我停下來。」厲靖婷用盡全力大聲吼著。

    「是我太垃圾，連給自己喜歡的女人配製解藥都配製不成功，我根本不配當醫生，我不配……」顧念白失落的說著，臉上表情也很不好。

    現在重新配製的話根本來不及時間，所以留給厲靖婷的除了選擇死，還是死。

    顧念白自責、愧疚、難過，甚至對自己引以為傲的專業水平都產生了巨大的質疑。

    說著，顧念白直接用頭去撞眼前的牆，看的厲靖婷心驚肉跳，心疼不已。

    她從後面緊緊的抱著顧念白精湛的腰身，忍著淚說道：「顧念白，算是我最後求求你好不好，停下來吧，不要傷害自己好不好，這樣我會心疼的……停下來好不好？」

    最後一句，厲靖婷聲音突然柔了下來，也說服顧念白停了下來。

    顧念白轉身看著她的眼睛，心底全都是愧疚和自責。

    厲靖婷卻樂極生悲，微笑道：「也許老天不想讓我多活幾年，所以要把我帶走，但是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