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一百五十一章 更陰的來了_頁2
當然是立即想起孟海城周邊溪流稀少,只有葫蘆河與馬坑河這兩條河流可以提供水源,燃起了一線希望後,張須陀立即命令斥候嚴密監視孟海城的取水情況,還有就是勘測葫蘆河的上游情況,看看是否能將葫蘆河切斷。
斥候偵察的情況讓張須陀十分沮喪,派出去的斥候第二天在孟海城旁邊監視了一個白天,發現賊軍隊伍只有五次在連通南北兩城的葫蘆河橋上汲水,並且數量都不多,每次都是打走十來桶水了事,足以證明城中飲水十分充足。同時偵察上游地形的斥候也回報說,葫蘆河上游的地勢都比較開闊,並沒有理想的斷流蓄水空間,張須陀聞報更是失望,也就徹底放棄了切斷葫蘆河的打算。
就這樣,戰鬥力原本十分強悍的齊郡隋軍就被迫陷入了絕對被動之中,正面是堅固難下的孟海城,後方是多如牛毛的小股亂賊興風作浪,繼續攻打沒把握破城,還註定會大傷元氣;撤退的話會讓孟海公賊勢更加囂張,同時也無法向朝廷交代;僵持對耗,耗時耗糧又傷士氣,還肯定會給其他亂賊乘機坐大的機會。進退兩難之下,束手無策的張須陀突然發現,陳應良當初拒絕自己的出兵邀請,很可能就是預感到了會出現這一局面,所以才死活不肯來孟海城戰場找罪受。
「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陳應良這小鬼,還真是料事如神啊。」
暗嘆過後,張須陀搖了搖頭,繼續仔細回憶自己當初跟著史萬歲和楊素平時的攻城過程,思索破城之策,然而就在這時候,楊汪卻突然來到了中軍大帳求見,說是要大事向張須陀稟報,張須陀點頭同意接見。接著很快的,楊汪就進到了帳中,也沒和張須陀客套,直接就拱手說道:「大使,下官是來向稟報一事,應下官的邀請,譙郡通守陳應良已經答應出兵北上,前來此地幫助下官攻打孟海城。而且他已經出了兵,算路程順利的話,四天之內就可以抵達此地
張須陀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一拍面前案幾吼道:「誰叫你向他求援的?老夫有下過這樣的命令嗎?」
「大使恕罪,你是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但按照朝廷法典,這件事下官用不著徵得你同意。」楊汪平靜答道:「孟海公的賊城,有一半是在梁郡境內,下官身為梁郡通守,肩負剿滅全郡境內亂賊的重任,在力有不及的情況下,有權向鄰郡求援,並不需要徵得任何人的同意。」
張須陀啞口無言,半晌才冷哼道:「楊通守真不愧是前任國子監祭酒,書讀得多,鑽起朝廷法令的空子來,果然厲害」
「大使說笑了。」楊汪也不在意張須陀的諷刺,只是微笑說道:「下官不是鑽空子,只是盡職盡責而已。」
「好一個盡職盡責」張須陀又冷哼了一聲,這才說道:「既然是你邀請他來的,那你就負責接待吧。還有,譙郡軍隊是你請來的,他們的糧草軍需,由你梁郡一力承擔,別想指望老夫調撥其他十一郡的錢糧給你養他」
「下官明白。」楊汪苦笑著點頭,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張大使,關於這件事,下官只有一個小小請求,譙郡軍隊到來後,萬望你看在軍國大事的份上,對晚輩寬容一些,也適當聽取一下晚輩的意見,論語裡尚且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廣納良策,從善如流,才是用兵正道。」
張須陀臉色更難看了,過了片刻才說道:「楊通守,不論官職,只比較年齡資歷,你好象也沒這個資格教訓丨我吧?再說了,老夫是那樣心胸狹窄的人嗎?」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告退了。」楊汪拱手告辭,張須陀則沒好氣的一揮手,半點好臉色都不給的打發楊汪離開
儘管沒給私自邀請陳應良北上助拳的楊汪什麼好臉色,但齊郡眾將還是覺得有一些奇怪,那就是下午安排值夜差使時,這些天來一直情緒不佳的張須陀突然變得神情輕鬆了許多,還十分難得的把巡夜任務交託給了部下,說道:「今天晚上的三更巡營,秦瓊、賀延玉你們二人代替老夫仔細巡查,老夫感覺很累,想好生睡一覺,沒有大事別打擾我
聽到張須陀這道命令,面面相覷之餘,秦瓊和賀延玉還是歡天喜地的接過了命令——因為他們都知道,張須陀這段時間差不多是夜夜不能安睡,寢帳里基本上燈火就沒有滅過,累得眼窩深陷,整個人明顯消瘦了許多,還誰勸都不聽,這會張須陀主動提出想要好生休息,發自內心尊敬張須陀的秦瓊與賀延玉當然是求之不得。
是夜,張須陀的寢帳還真的是早早就熄了燈火,但勞碌命就是勞碌命,到了四更過半的時候,負責值夜的秦瓊與賀延玉卻只能是硬著頭皮叫醒了鼾聲大作的張須陀,結果正在沉睡的張須陀也被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問道:「出什麼事了?敵人劫營?沒聽到喊殺聲啊?」
「稟大帥,不是劫營,是我們又被賊軍耍了。」秦瓊哭喪著臉答道:「二更過半時,屯兵城下,負責監視敵城動靜的斥候突然發現城上異動,看到有許多的賊軍士兵用繩索下城,好象是要偷襲我們的營地,末將等見你好不容易睡熟,就沒敢打擾你,賀延玉留下繼續守營,末將率軍出營,組織弓弩手亂射,誰知……,誰知道……,誰知後來才發現,那些賊軍士兵全都是草人,末將射出去的上好羽箭,全都插到草人上,被敵人拉上了城牆,損失相當大。」
「原來是這樣。」張須陀放下心來,重新坐回床上,打著呵欠說道:「沒事,你們這也是忠於職守,不慎中計那是因為敵人太狡猾,下次注意些,發現敵人下城,不要急著放箭,先探清楚再說。」
「可敵人如果真的下城怎麼辦?」秦瓊擔心的說道:「如果敵人十假之中突來一真,真的放下一些精銳死士突襲我們的陣地,我們豈不是要吃大虧?」
「三個晚上。」張須陀躺回了床上,一邊挽起被子,一邊打著呵欠說道:「再小心警惕三個晚上,過了這三個晚上就沒事了,到時候就不是孟海公這個奸賊陰我們了,該輪到我們陰孟海公奸賊了。」
「三個晚上後,就輪到我們陰孟海公奸賊了?」秦瓊與賀延玉面面相覷,聽不懂張須陀這話什麼意思,再想細問時,卻發現張須陀已經重新鼾聲大作的昏昏睡去。
和秦瓊擔心的一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