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九十一章 三件禮物_頁2
就這樣,可憐的小正太陳應良就被直接領到正處於發飆邊緣的裴蘊面前了,看到撒落一地的零碎雜物,陳應良也被嚇了一大跳,趕緊向背向自己的裴蘊稽首行禮,恭敬說道:「小侄陳應良,拜見裴伯父,伯父金安。」
背對著陳應良的裴蘊不吭聲,只是背著手慢慢轉過了身子,結果讓裴蘊當場把鼻子氣歪了的是,陳應良竟然帶來了一個不小的包裹,還是直接背在了身上到了這裡,裴蘊一時之間也立即有一種掐死遠房侄子的衝動了——天下還有有你這麼傻逼的行賄者啊?
大怒之下,裴蘊連好聲氣都懶得賞給陳應良了,直接就怒吼道:「你來於什麼?說」
雖然不清楚裴蘊為何發怒,但有恃無恐的陳應良也沒怎麼在意,只是恭敬答道:「回稟伯父,小侄是來略表孝心,想獻給伯父三個禮物。」
「不敢當」裴蘊怒道:「老夫為官清廉,從不收受他人賄賂,你的禮物帶回去,老夫不收」
「為官清廉?那你上次別收裴弘策的禮物啊。」陳應良心中嘀咕,嘴上卻恭敬說道:「伯父,小侄當然知道你從不收受他人賄賂,但小侄這三件禮物卻不是賄賂,小侄斗膽,還請伯父聽小侄說完是那三件禮物,然後再決定是否接受小侄的孝心。」
「什麼意思?」裴蘊微微一楞,也稍微來了一點好奇心,便道:「那好,你說吧,是那三件禮物?」
「謝伯父。」陳應良稽首道謝,然後朗聲說道:「小侄孝敬的第一件禮物,是聞喜裴氏富甲天下,家產倍增」
「什麼?」裴蘊徹底楞住,脫口問道:「你說什麼?」
「伯父恕罪,小侄一會再解釋。」陳應良很會賣關子的搖頭,又朗聲說道:「小侄孝敬伯父的第二件禮物,是伯父名垂青史,流芳萬年,千年之後,伯父造福天下的美名,必定依然被萬人傳誦」
偷看了一眼後世遺臭萬年的裴蘊,陳應良又沉聲說道:「小侄孝敬伯父的第三件禮物,是伯父為大隋朝廷立下蓋世奇功,滿朝驚喜,天下震動,聖上龍顏大悅,對伯父更加信任重用」
張口結舌的打量了遠房侄子許久,發現眉清目秀的遠房侄子目光清澈,臉色異常鄭重,神情絕非說笑,裴蘊也逐漸將胸中怒氣忘在了腦後,終於還是開口吩咐道:「起來吧,仔細說說,你怎麼孝敬我這三件禮物?」
因為時間比較充足的緣故,陳應良從裴蘊處回到了自己在宜陽坊的家裡時,天色還比較早,同時也因為陳應良心裡一直在盤算大事的緣故,進門時陳應良於脆就沒發現長孫兄妹已經守到自家門前迎接,直到長孫兄妹攔在了面前開口招呼,陳應良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慌忙還禮說道:「賢弟,觀音婢,你們別在意,我是想些大事,所以走了神,沒看到你們。」
「沒什麼,是我們兄妹不該打擾兄長才對。」長孫無忌自然不會介意這樣的小事,只是趕緊向陳應良問道:「兄長,你之前說今天去裴大夫面前求情,不知情況如何?」
「這……。」陳應良有些為難,本想如實相告,可是又怕誤了更重要的大事,便只能苦笑說道:「不瞞賢弟,不是愚兄不盡力,是愚兄面子實在太小,裴伯父根本看不上。」
「裴大夫,他拒絕了?」長孫無忌的臉色發白了。
「倒沒直接開口拒絕。」陳應良含糊答道:「是愚兄剛提起這件事,伯父立即就下了逐客令,然後愚兄本來還想堅持,可是伯父直接拂袖而去,還命令他家裡的下人把我趕出了家門。」
長孫無忌如遭雷擊,頓時呆立當場,長孫小籮莉則是淚滿眼眶,差點當場哭出聲來,陳應良有些內疚,忙安慰道:「賢弟,觀音婢,你們別急,天無絕人之路,我答應過你們幫忙,就一定幫忙到底。你們再等我一天,明天我就去拜見黎國公裴叔父,裴叔父對我最好,我去求他出面周旋,設法救你們的舅父出獄。」
「可是,黎國公如果也不答應怎麼辦?」長孫小籮莉終於還是流下了眼淚
「放心,裴叔父他一定會答應。」陳應良趕緊又去給小籮莉擦眼淚,安慰道:「裴叔父待我有如親出,我去求他,他一定會給我這個面子,他又是裴大夫的同族兄弟,裴大夫無論如何都不會不給他一點面子。」
小籮莉點頭,但神情中卻已經是不抱多少希望,陳應良心下不忍,便又柔聲安慰道:「觀音婢,別擔心,你舅父一定能平安無事,我向你保證,不管想什麼辦法,我都一定會幫忙到底。你們要相信我,要不了幾天,我就能把你們的舅父救出大牢。」
好說歹說,陳應良才總算是讓已經絕望的長孫小籮莉收住淚水,又讓長孫兄妹到自己家中就坐,但長孫兄妹此刻已然是六神無主,毫無心思到陳應良家中就坐,只是哽咽著謝過了陳應良的好意,然後匆匆告辭離去。也是到了這對少年兄妹走遠之後,陳應良的臉上才露出了一點微笑,眺望著長孫兄妹離去的馬車心道:「賢弟,觀音婢小妹妹,不好意思了,因為還有大事要辦,不得不騙你們一次。你們放心,明天之內,我必然讓裴伯父答應對你們的舅父高抬貴手。」
可憐的小正太陳應良大概做夢都沒想到的是,長孫兄妹其實並沒有直接返回隆政坊去給高家其他人報信,而是轉道先來了頒政坊,尋找世交好友李世民告知消息,同時因為今天處決楊玄感的緣故,沒有什麼公事的李淵也恰好就在家中,陳應良與長孫兄妹的對答詳情,也就原原本本的轉述到了李淵面前了。
「拒絕了?」李淵的神情明顯有些驚訝,頗吃驚的問道:「為什麼?陳應良不是在你們兄妹面前擔保,說他一定能求動裴大夫高抬貴手麼?」
「陳副率說,裴大夫根本不給他面子。」長孫無忌落淚說道:「陳副率才剛開口,裴大夫就拂袖而去,還讓家裡下人把陳副率趕出了家門,根本就沒給陳副率求情的機會。」
「不趕走才怪,老夫前天在裴蘊面撩的那把火,難道是白撩的?」李淵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了難色,仿佛很為難的說道:「這事不好辦啊,裴大夫那裡不鬆口,老夫就算出面替你們的舅父求情,也很難收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