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三百五十九章 賞賜問題_頁2
心理準備。」
「宇文柱國,說吧。」來護兒神情陰沉的說道:「總不能一點錢糧都不賞給士卒吧?陛下準備給多少?」
宇文述沉默,表情也陰沉得十分可怕,半晌才說道:「陛下昨天召我進宮,給了我暗示,參加雁門守城戰的將士,不能立功就直升六品建節尉,仿照平定楊玄感叛亂的行賞標準,自從九品立信尉開始,逐級向上遞升,我粗略的算了算,一萬七千守城將士,大概只有一千五百人左右能夠得到勛位。」
聽到這話,沒有參加雁門保衛戰的其他衛府將軍還好點,在雁門保衛戰中嫡系傷亡慘重的來護兒則臉色鐵青得接近漆黑了,半晌才沙啞著嗓子問道:「那賞賜呢?陛下當時許諾過,立功將士賞賜綢緞十匹,陣亡將士加倍,陛下準備給多少?」
宇文述的臉色更加陰沉,低聲說道:「陣亡的將士,每人賜綢緞五匹,沒有陣亡的將士,必須要體諒國庫的艱難……,沒有。」
來護兒騰的站了起來,額頭青筋暴跳,雙手指關節則攥得發白,怒視著宇文述,雙目幾欲噴火,宇文述則低垂著頭,不敢與來護兒的憤怒目光對視。也還好,來護兒也知道這件事宇文述做不了主,更知道宇文述的左翊衛嫡系精銳也在這場雁門保衛站中傷亡慘重,便也沒有把火氣灑到宇文述頭上,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粗氣,然後就一屁股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鐵青著臉不再說話。
「宇文柱國,那我們勤王軍隊呢?」雲老將軍顫抖著問,聲音里都帶上哭聲,問道:「我們勤王軍隊,按什麼賞格頒賞。」
「關於勤王軍隊……。」宇文述臉色陰沉依舊,道:「託了應良賢侄的福,這一仗打得很漂亮,還生擒了始畢賊酋,陛下很滿意,所以決定按平時戰事的賞格……,平時戰事賞格的一半頒賞。」
撲通一聲響,雲定興直接摔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嘴角也泛出白沫。陳應良則是頭腦一片空白,都不敢相信隋煬帝能二逼到這個地步,打了這麼大的勝仗,保證了至少二十年的北疆平安,隋煬帝竟然還要如此刻薄將士,吝嗇賞賜
「還有。」宇文述又語氣低沉的補充道:「陛下還暗示我,讓我爭取讓你們主動再減一減,給國庫多減輕一些負擔。」
暖閣里鴉雀無聲,即便是沒有參與這次大戰的段文振、趙才和馮盎等人,也忍不住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陳應良和雲定興等幾個倒霉蛋,雲定興的嘴角白沫更多,雙眼直接翻成死魚模樣,陳應良面如死灰,目光呆滯,瞬間變成一具行屍走肉,屈突通和薛世雄兩個倒霉蛋,也無比後悔在掃尾戰中讓自軍參戰立功——早知道這樣,就於脆別去撈斬獲撈功勞,就應該讓陳應良和雲定興這些人去把所有的仗都打了。
「應良賢侄,你是勤王主帥,你決定吧。」宇文述又給陳喪良補刀,道:「陛下開了金口,再為國庫減輕多少負擔,你拿主意。」
陳應良氣極反笑,笑道:「宇文柱國,我隨便說過數字容易,可我怎麼向將士交代?」
宇文述也笑了,道:「我還不是一樣?這次的賞格一頒布,我的祖宗十八代有誰跑得了?」
「彼此,彼此。」來護兒也笑了,雙手抱在胸前,笑道:「這次雁門保衛戰,我是守城主帥,我祖宗十八代一個不掉,說不定連祖宗十九代也要跟著遭殃。」
說罷,來護兒帶頭放聲大笑,宇文述和陳喪良跟著笑出聲,聲音中卻都沒有半點喜悅,雲定興則是直接哭出了聲音,哽咽道:「這可怎麼辦啊?左屯衛昨天就已經鬧過事了,這賞格一公布,那些丘八還不得直接把左屯衛營地給砸了?他們在天子腳下砸了左屯衛營地,等於就是砸了我的腦袋啊。」
「絕不能讓左屯衛鬧事」宇文述惡狠狠說道:「到時候不僅你的腦袋肯定保不住,我也要受牽連」
「可是這麼低的賞格,那些丘八怎麼可能不鬧事?」雲定興流著眼淚答道。
宇文述把腦袋扭開,生硬的說道:「那是你的事,自己去想辦法。」
雲定興更是抽泣了,宇文述則又把目光轉向了陳應良,說道:「應良賢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自己決定吧,如何再為國庫減輕一些負擔?」
陳應良的臉色蒼白如紙,片刻才答道:「宇文柱國,如果晚輩想為將士爭取平時賞格的一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