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不能百分百確定。」穆司爵說，「但我們更願意相信康瑞城已經回來了。」

    許佑寧立刻警惕起來：「他在a市嗎？」

    「不確定，不過我猜不在。」穆司爵用目光安撫著許佑寧，「康瑞城敢回國，但他絕不敢回a市。」因為康瑞城知道，a市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許佑寧想了想，覺得也是，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康瑞城不在a市，他們相對安全，但他們也不能太過於樂觀。

    她太了解康瑞城了，他既然回來，就一定是要做些什麼的。

    康瑞城要做的事情，對他自己而言只是一個報復計劃。對他們而言，卻是毀滅性的打擊。

    「不管康瑞城要做什麼，」許佑寧說，「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好。」穆司爵面帶笑意地看著許佑寧，「你說不讓康瑞城得逞，我們就不讓他得逞。」

    許佑寧被穆司爵煞有介事的樣子逗笑了，認真地看著他，說：「讓我參與這件事吧。不管事情有什麼進展，你們不需要瞞著我，因為也瞞不住。我了解康瑞城，我可以幫你們的忙。」

    「我們——」

    穆司爵想說，他們可以搞定。這件事，他從來沒想過讓許佑寧幫忙。

    「我不管！」許佑寧料到穆司爵要說什麼，打斷他的話，強勢表示，「我一定要參與！」

    穆司爵眯了眯眼睛，故意恐嚇許佑寧：「你好了，翅膀硬了？」

    「對啊！」許佑寧點點頭，笑眯眯的說，「我翅膀硬了，現在分分鐘可以飛起來呢！」

    「……」穆司爵史無前例地被噎住了。他無奈地發現，有時候，他拿許佑寧是真沒有辦法——就像此時此刻，他只能妥協，跟她保證：「有什麼發現，我不會瞞著你。」

    許佑寧覺得這樣子就差不多了，愉快地和穆司爵達成了這個交易。

    「……不過，不要告訴小夕吧。」許佑寧說，「她現在懷著二胎，這件事本身跟她也沒有關係。我怕她擔心我們，還不是要給她太多的心理負擔比較好。」

    穆司爵「嗯」了聲，「聽你的。」

    過了片刻，穆司爵握住許佑寧的手，低聲說：「別擔心。康瑞城已經不是你記憶中那個康瑞城了。」

    康瑞城在許佑寧最無助的時候，給過她幫助。她因為感激，甚至對康瑞城滋生過感情。

    她以為康瑞城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後來事實證明，她太天真了。

    康瑞城利用她的感情，說服她去穆司爵身邊臥底。

    那個時候，康瑞城對自己的魅力有足夠大的把握，然而他還是太樂觀了。

    許佑寧根本抵擋不住穆司爵的人格魅力，愛上了穆司爵。

    所以，說起來，許佑寧常常不知道她是應該怨恨康瑞城，還是應該感謝他把她送到了穆司爵身邊。

    如果康瑞城沒有把她送到穆司爵身邊，現在，她的人生應該只有一片灰暗。

    但是話說回來，在康瑞城身邊的那些日子，沐沐也給了她很大的安慰……

    「我倒是不擔心我們。」許佑寧停頓了片刻，緩緩說，「我擔心沐沐。」

    四年前，為了逃出a市，康瑞城用沐沐的生命下賭注。

    幸好陸薄言和穆司爵有原則，否則，沐沐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現在，康瑞城回來了。沐沐呢，他帶著沐沐嗎？

    這一刻，許佑寧只祈求康瑞城當個合格的父親，把沐沐送到安全的地方，安排好沐沐以後的生活。

    如果這種時候，康瑞城還想著利用沐沐，那這個真相對沐沐來說，將是一生都無法癒合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