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顫，這一刻她仿佛能感覺到對方的威嚴與壓迫感。

    這個傻胖子竟然有威嚴感？

    碧玲瓏產生一種極度荒謬的感覺，不過對方的話也有幾分道理，自己畢竟是太子妃，當著太子的面和外臣親昵的確很不好。

    她有些心虛地往太子那邊走了過去，與此同時她也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下意識替祖安說話道：「睿智，這次大考祖大人的功勞很大，若不是他豁出性命死戰，我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他救了我們這麼多次，我們應該感激他，而不是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寒了他的心。」

    「你在教我做事？」趙睿智哼了一聲，「他救我，笑話！」

    碧玲瓏此時已經停下了腳步，秀眉緊緊蹙起：「睿智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平日裡她雖然無數次埋怨太子傻，但這些年和那個憨憨傻傻的胖子相處已經習慣了，有時候還覺得他傻裡傻氣的還有幾分可愛，如今這個人一改平日裡的傻氣，其實應該是她前些年無數次期望太子能是這副精明的模樣，可這一天真的來臨了，她反而覺得一陣陌生與害怕。

    趙睿智沒有理她，而是望向了祖安：「剛剛是你藏在那兒吧？」

    祖安心頭一跳，不過擔心對方在詐自己，便笑著說道：「太子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倒是聰明，」趙睿智臉上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可惜你身上的香囊出賣了你，剛剛我也聞到了同樣的味道，不過當時我並沒有反應過來。說起來也奇怪，你是怎麼瞞過我的氣機查探的。」

    祖安這才知道是真的暴露了，他嘆了一口氣：「哎，真的聰明的話，也不至於被你耍得團團轉了。」

    碧玲瓏聽得雲裡霧裡，忍不住說道：「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們還是趁早先離開這裡吧，免得齊王府的那些高手追上來了。」

    「我們？」趙睿智冷笑連連，「你口中的我們恐怕是指你和祖安吧，我的出現對你來說是多餘的。」

    碧玲瓏皺眉道：「你在說些什麼東西，祖大人救了我們，我對他好些又有什麼問題，更何況接下來我們還需要他來保護呢。」

    「住嘴，賤人！」趙睿智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是怎麼想的，天天在東宮和他勾搭在一起郎情妾意的，你心中還有沒有我這個丈夫！」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與祖大人清清白白日月可鑑，由不得你肆意污衊！」碧玲瓏也生氣了。

    「清清白白？」趙睿智哈哈笑了起來，「當初在皇宮裡不著片縷摟在一起的是誰？後來在東宮經常私會的又是誰？之前祖安掉入水潭中生死未卜，又是誰不顧一切跳下去救他？你跟我說清清白白？」

    碧玲瓏臉色一白：「上次宮中的事情，皇上和祭酒都證明了那是子虛烏有，你莫要聽信讒言，其他的事情更是子虛烏有，之前也不是為了救他，而是為了完成這次……」

    說到一半她終於回過神來，驚駭莫名地盯著他：「你不是睿智，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