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對面的孫悟空，就感覺一刀刀割在我心臟上似的。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和孫小二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以前那個蠢笨蠢笨的孫小二，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的兄弟，站在了我的對立面，成了死仇！

    「段牙，本座給你一個機會，歸順本座，這個局，你們輸定了！」地藏王說。

    「歸順？」我冷笑了一下：「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給二禿子當狗，我才沒那麼大的本事。」

    「吼！」話音剛落，孫悟空一聲怒吼，扭頭對地藏王說：「殺了他吧。」

    我下意識地握緊了伏魔槍，緊盯著對面的孫悟空和地藏王，如果這時候他倆真的要動我的話，那我就完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地藏王竟然搖頭笑著說：「不，本座想把這個遊戲玩下去。」

    頓了頓，地藏王笑看著我：「段牙，你想幫天道維護這蒼生，可你屍道三劫在身，天道卻先要動你，不會覺得悲哀嗎？」

    「切！」一旁的孫悟空嗤笑道：「他就是一條狗，一條給天道看大門還被天道嫌棄的狗。」

    我心臟像是被扔進絞肉機里似的，那種感覺，很難形容。

    我沒看地藏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叛變了的孫悟空身上，他……真的變了！

    而他的改變，都是因我而起！

    如果不是當初山本真悟為了引我殺他，他也不會對兔兒動手，孫悟空也不會一步步成為現在這樣。

    愧疚、悔恨、心痛潮湧而來，我踉蹌了起來，感覺都有些站不穩了，心臟嘭嘭加跳動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哈哈哈……地藏，你看這廢物現在的樣子，越來越像哈巴狗了。」孫悟空肆無忌憚地大笑。

    「阿彌陀佛。」地藏王笑著沖我說：「段牙，本座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走吧，悟空！」地藏王笑著說，然後就和孫悟空沖天而起，消失在了還魂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