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雙胞胎！」高勝寒答道：「我去打狼的時候，翻看了下同事們用衛星電話發過來的信息，暗中從她們身上提取的dna已經比對成功了，是不久前河南拐賣婦女案中的一對雙胞胎姐妹。也就是說，其中一個在西安給你發信的時候，另一個人已經死在這裡了。諾，這玩意兒，你是不是留著有用？我幫你取下來了。」說著，他一伸手，遞給我一塊小石頭。

    我拿起來一看，正是舍利子製成的聚魂石，和死在山西的殺手白羊那塊一模一樣。

    只是這塊石頭上的花紋是一副弓箭。

    由此看來，這十二門徒是按照星座排列的。

    白羊座被我殺了，射手座被高勝寒弄死了。

    「好了，你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吧，我會儘量滿足你。」高勝寒道。

    「我只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找上我？難道就是為了剿滅十二門徒。」我問道。

    「這個問題嘛，很複雜。」高勝寒頓下道：「在韓老六的婚禮上，他跟我……」

    「老六的婚禮你也去了？」我頓時有些詫異。

    「這是什麼話？」高勝寒翻了我一眼道：「我們倆可是有二十八年的交情了，上下鋪住了四年，一起打架泡妞無數次被體罰挨揍，鐵一樣的交情，他的婚禮我怎麼可能不去？而且你知道他為什麼叫韓老六。」

    「為什麼？」

    「因為我叫高老七啊，我還得管他叫一聲六哥呢！我們當時一共八個人，現在只有四個還活著，其中一個差不多有二十年沒見過面了，你說我們親不親？這事兒我能不去嗎？可是鑑於我們倆各自的身份，我也不好直接明目張胆的參加，於是……就裝成了司機。他們兩口子乘坐的彩車就是我開的。婚禮結束，他們去非洲旅行的時候也是我送的。說實話，婚禮辦的挺不錯！這事兒乾的漂亮，連我都要好好謝謝你。」高勝寒笑了笑解釋說。

    韓老六竟然和高勝寒的交情這麼鐵，我怎麼從沒聽他說起過？

    更加令我奇怪的是，這兩人到底鐵到了什麼程度？總不會把他自己是八方名動，暗中守護我的事兒也說出去了吧。

    「這不算什麼，他們夫妻兩人都對我有恩，只是略表下心意罷了，他在婚禮上跟你說了些什麼？」我擺了擺手。

    「婚禮上，他倒沒說什麼。不過去非洲之前，在機場的路上，他跟我說要推薦你做他的接班人，讓我好好考慮考慮，他說就算六哥求你了。六哥的為人，我再了解不過，活到現在，從沒求過人！能讓他張這個口，足見你在他心裡多麼重要！於是，我就重新搜集了下有關於你的信息，初步認定你的確符合標準，就接連向上級打了三次報告。目前部長這一關算是過了，特行證也發給你了，其他幾個部門的審核還沒下來，不過估計也差不多……」

    聽他這麼一說，我反倒更迷糊了：「什麼接班人？什麼部門，你不是公安部的處長嗎？」

    高勝寒朝自己肩膀比劃了一下道，「你聽說過掛著副警監銜的處長嗎？」

    隨即頓了下道：「武漢的事你乾的挺乾淨，可西安的屁股的你知道誰擦的。」

    武漢，西安。

    他一提這兩個地方，我立刻就明白了，他指的是靈寶會！

    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武漢會場裡，谷長生和牛大膽都被我放出的十陰衛連魂帶屍斬了個一乾二淨。可西安會場裡的毒鴆大師，吳千吾的屍體就擺在現場，另外還不算那八個惡僧——恐怕那個唐裝老頭也要算在我頭上。

    當時我動用了不動明王法陣，靈力衰竭，身體疲累，很怕露出軟肋被仇家報復，這些後事都沒來得及料理。高大頭更是粗心的貨色，可能根本就沒多想，沒想到這竟然是高勝寒幫我擺平的。

    如果這要是被警方追查起來，畢竟死了這麼多人，算你個防衛過當都夠你吃一壺的了！

    「這……可要多謝你了。」我尷尬的說道。

    「這倒不用，那幾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手上都犯有不少血案，通過法律途徑根本查不到什麼證據，你殺了就殺了。」高勝寒毫不在意的道。

    「你也不用緊張！我就是拿這事兒做個比喻，你這事我可以給你擦屁股，可國家部門也需要有一些特殊途徑幫著擦屁股。比如國外間諜入侵，境外特殊分子入境。國家這麼大，來來往往的人流這麼多，又不是誰都把好壞寫在臉上，光靠公安和國安加上軍方的情報機構，根本就忙不過來。而且有時候，我們動手難免還會引起國際糾紛或者報復，這時候韓老六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你知道這些年裡，他幫著國家處理了多少跨境間諜，軍方密探還有地下暗組織成員嗎？甚至還幫著我們和軍方背了多少黑鍋？他所在的那地方，看似平靜，其實洶湧起伏，極不安定。換句話說吧，就算我們部長親自下令，想要拿他當個反黑典型，收監入獄。那軍方和國安甚至外交部都不會同意的！」

    「現在你明白了吧，他就是想讓你接他的班，成為擺在明面上的暗中人！這相對來說，也是一層最為牢靠的保護傘，否則像混你這一行兒的，早早晚晚都會出事。」高勝寒諄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