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回身扶住男人的肩膀。

    當男人再一抬頭，看到眼前的妻子時，又是一聲尖叫，隨即臉都變了形。他一下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瞬間竄出去老遠，躲到了柱子後面。

    「不要過來……救命……」

    這時周圍的人都投來了驚詫的目光，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白汐站起身來，走到男人近前。之前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小臉兒繃的緊緊的，冷冷的開口了。

    「孩子投奔你們而來，自是冥冥中註定的緣分。但是卻連一天陽光都沒見到，就被你們毀了一世的輪迴。你說，他們的怨氣如何能散？」

    男人怔住了。

    好半天，他一把拉住了白汐的胳膊，說：「妹子，不不，大師，快救救我，救救我老婆！」

    白汐甩開他的手，說：「以後不許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自會替她們超度。」

    男人立時點頭如搗蒜。

    她掏出一張濕紙巾，遞給男人讓他擦眼睛。

    男人照著做了以後，才算稍稍平靜下來。

    白汐從包里掏出一個比巴掌大一圈的古銅色的精緻羅盤。一隻手托著，另一隻手二指合攏放在唇邊低聲念著什麼。接著，她圍著女人轉了一圈。

    「好了，你們走吧。今後好自為之。」

    「真的……沒問題了？」男人問。

    白汐點點頭。

    男人立刻拉起老婆，逃命似的跑出了診所。

    看熱鬧的人竊竊私語了一會兒，也慢慢都散開了。

    看看沒人注意，我一把薅住白汐，問道：「你剛才到底發什麼瘋，毀我一世清名，快說什麼情況？」

    白汐的語氣中帶著惋惜：「一進門我就發現，這家醫院裡聚集著好多小嬰兒的陰魂。」

    她說完這句，我頓時渾身一冷。

    「我那小瓶子裡，其實是牛眼淚，有破妄的功效。你也聽說過的吧？」

    我點點頭。總聽人說，用牛眼淚擦眼睛，能看見鬼。

    「你是說，那男的看到了這裡嬰兒的陰魂？」我追問。

    「還不止呢。他還看到她妻子的肩膀上，也趴著兩個女嬰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