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精神病醫生在弗拉季米爾的病曆本上寫上『精神有嚴重問題』，然後親切的說道，「你的睡眠質量怎麼樣？」

    「有沒有睡不著覺，或者睡覺突然被驚醒的那種情況發生？」

    「沒有。」弗拉季米爾想了想回答道。

    「那麼你在睡覺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十字架上受難的耶穌？」

    「沒有。」

    「他有沒有在你的耳邊低聲呢喃。」

    「說晚安算嗎？」

    「不算。」

    「那就沒有。」

    「好的，我明白了。」精神病醫生把『精神有嚴重問題』的字跡划去，然後重新寫上『懷疑有間歇性精神病』，然後對著弗拉季米爾說道：「我建議你入院進行治療，並且定期注射鎮靜劑，這樣方便我們觀察你，對你做心裡輔導。」

    「但是我可能沒有辦法入院治療。」

    「為什麼？」

    精神病醫生的手指不動聲色的移到響鈴上，一旦弗拉季米爾出現劇烈的精神波動，他就會摁下響鈴，叫來保安，把弗拉季米爾強制送入精神病醫院裡面，畢竟放一個有精神病的病人去社會上實在過於危險了。

    「因為我還有一些報告需要上交給總統。」弗拉季米爾說道：「我是離子實驗室的負責人，在最新一期的粒子加速器試驗中，我有了一些新的成果，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些成果可能會改變學術界的格局。」

    精神病醫生低頭看了一眼弗拉季米爾的資料，一個大大的『世界高能物理領軍人物』的標誌寫在上面，旋即，他將自己的手指挪走了。

    將一位物理學家送進精神病醫院裡面，他是精神病醫生，不是精神病患者。

    「好吧。」精神病醫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既然你不方便入院治療我就建議你購買一些含有鎮靜劑成分的藥物，比如說抑制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使用安眠藥或者咖啡來代替。畢竟你的情況有點特殊。」

    抑制劑在使用過程中很容易對大腦造成一些損傷，雖然不大、微乎其微，但給一個物理學家開抑制劑，精神病醫生覺得自己應該更謹慎一些。

    「謝謝你的建議，我會定期服用咖啡的。」弗拉季米爾禮貌的道謝。

    然後在人的護送下。去面見一些領導。

    他不太喜歡見到，但卻不得不打交道的領導，比如說某個主管實驗室申請資金的部門的部長級人物。

    「聽說你由於車禍，導致精神有問題？」領導關切的問道。

    「是的。」弗拉季米爾實話實說，「這幾天，我的眼睛看到了十字架受難的耶穌，而且他還和我談論了科學。」

    「你這樣做會讓人以為你精神有問題的。」十字架受難的耶穌看見弗拉季米爾把自己的存在透露了出來，小聲的提醒道：「而精神有問題的人是沒有辦法繼續擔任某個實驗室的負責人的。」

    「你在關心我嗎？」弗拉季米爾問道：「但是我精神沒有問題，我只是在實話實說而已。」

    他說話並沒有隱瞞，而對方的領導在聽見他說了一句和剛才無關的話。立即好奇了起來，「你在和誰交談？」

    「十字架上受難的耶穌。」弗拉季米爾老實說話，「他說我這樣做會讓人以為我精神有問題，還說你們不會讓我繼續擔任實驗室的負責人。」

    「我問他你在關心我嗎？而且告訴他我在實話實說。」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的耶穌體驗到了，但他不敢說話了，怕越說越錯。

    領導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才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弗拉季米爾，「十字架上受難的耶穌在哪裡？」

    「在我的眼睛裡。」弗拉季米爾道。

    領導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擔憂弗拉季米爾。他叫人過來檢查，但是沒有，弗拉季米爾的眼睛裡面沒有什麼十字架上受難的耶穌，他和正常人一樣。

    「是幻覺嗎？」領導關切的看了一眼弗拉季米爾。「我建議你最近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數據你不要嗎？」

    「差點忘了。」領導略微帶著歉意說了一句，然後從弗拉季米爾的手中接過U盤插進電腦裡面，下一刻，他就從座椅上蹦了起來，「你說粒子對撞實驗中展現出來的畫面是惡魔的獰笑？」

    「真的存在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