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客 第二十四章 請不要打擾我的愉悅_頁2
我按制度做事,他怎麼好難為我?」白琪沒有做錯事,倒不害怕那個臨海州的夜店大佬,但她馬上想道那個不停加鐘的學生,緊張說道:「那個……客人沒事兒吧?」
「不知道,趙老闆不會在會所里鬧事,但好像……派了人去堵那兩個學生了。」
……
「六個小時中肯定有五個半小時,你在和她談人生談理想。」蕭瑟地秋風中,許樂和邰之源走在臨海市安靜地街道上,許樂望著前方,有些不甘心地判斷道。
邰之源笑了笑,少年的臉上是一種了悟與狂歡後地微微疲憊,輕聲說道:「跳了兩個小時的舞。」
他自幼接受過各式各樣的教育,關於男女的事情自然也在其中,今天只是將這些理論知識放諸於實踐之中,尤其是一旦真的嘗到紅粉滋味後,強大的心神控制,讓邰之源能夠細緻而美好地享受那一切,渾然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
「我其實更懷疑你和那些妓女打了幾個小時的牌而什麼都沒有做。」邰之源溫和說道:「如果這是真的,那我只好懷疑你那方面真的有很大問題。」
許樂最不能習慣的,便是邰之源總能以一種格外成熟穩重的口吻,極其平穩的語速和自己說話,哪怕說地話十分惡毒。他撓了撓頭,說道:「說好只是陪你。」
「難道你不動心?」
「呃……當然有一點,但你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如果我是單身,你又願意請客,我自然會很高興地做些什麼。」
「我記得你好像失戀了。」
「失戀啊……我還沒有確認。」
「真是一個外表老實,內心虛偽的人。」
……
反穿著風衣,用雨帽遮住自己面孔的邰之源與許樂聊著天,在街邊等著計程車。他薄薄的嘴唇露在帽子外面,配上他略有些蒼白的臉頰。看上去線條格外分明,唇角忽然翹了起來,多了幾絲柔和之意。
不論邰之源自幼接受的什麼教育,擁有怎樣的城府,畢竟只是個剛剛成人地年輕人,對於自己的第一次做愛,總會回味片刻,也正是逐漸的回味。才明白了先祖們安排這種成人禮的含義,一個男人只有到了十八歲的時候,才會擁有初步的控制力,才能被允許去接觸那些美妙的事情,才能真正看出是否會被這些美妙而噬魂的事情擊敗。
邰之源知道自己不是一個能被女色擊倒地人。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願意回味先前的美妙,想到先前那個女人最開始像只貓一樣溫柔地挑弄,中途卻變成了一隻不服輸的小老虎,最後還是變回了軟綿綿的小貓。心情便愉快起來。
打擾他此時愉悅心情的,是會所里走出來地一群人。許樂一眼就看出那些人來意不善,尤其當他認出人群後面的兩個人,馬上下意識里將邰之源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他以為這些人是來找自己麻煩的,而且他總以為邰之源是個身體孱弱很可憐地小男生。
thirteen夜店的趙老闆花了三秒鐘的時間,才想起來這個反應無比迅速,警惕盯著自己的年輕學生是誰,不由望向了身旁那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說道:「本想看看是誰能這麼厲害,讓白琪都捨不得下鍾來陪你,沒想到是你要找的人。」
聽到白琪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低頭用雨帽遮掩自己面容的邰之源眉頭皺了皺,唇角微微繃緊了一絲。許樂沒有注意到身後邰之源地反應,只是緊張地看著面前那個高大的漢子,心裡隱隱有些後悔,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見鄒家的人。
那個漢子正是鄒家兄妹的夥伴。出手殘忍的軍人鉤子。鉤子盯著許樂那張平實的臉。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在大學裡躲了好幾個月,可你今天的運氣確實不怎麼好。看樣子我那位師兄也不在。」
許樂從這句話里聽出,對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緩緩調勻呼吸:「我同學與這事兒無關,讓他先走?」
鉤子不在意地揮揮手,用一種盯住獵物的眼神盯著他,「不是我要滅你。至於今天是殺了你,還是打殘你,我要打一個電話。」
鄒侑回了第三軍區,把鉤子留了下來陪自己地妹妹。這一對兄妹從來沒有忘記臨海州有人曾經扇過自己耳光,開槍打了自己地下屬,還讓自己很狼狽地離開,對於這種人物來說,如此深的羞辱如果不見血,是怎樣也洗不乾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