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初顧瀟灑之死，可以說是間接死於她手。

    這件事讓她一直難以釋懷。

    「對了，還有顧青青，她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顧青青，便是之前死在了萬正初手中的那位。

    顧青第三次天元界模擬的替身。

    這一次，顧青親身進入天元界，也不願去編造謊言欺瞞杜綺蘭。

    直接實話實說道：「在解答這一切疑惑之前，我需要你知道一件事。」

    杜綺蘭見顧青面容嚴肅，頓時神色一凜，緊張道：「什麼事？」

    顧青：「我並非此界中人！」

    杜綺蘭當即大驚，瞠目結舌，看著顧青說不出話來。

    她本滿腹疑惑，卻不想顧青當先一句，便語出驚人！

    只見顧青接著道：「我有一神通，可身化萬千，以降生的方式，遊歷諸天萬界。」

    「不管是顧瀟灑，還是顧青青，都是我的化身。」

    「我既是顧瀟灑，也是顧青青，更是我自己，顧青！」

    這種事情，哪怕是對已經步入煉虛期的杜綺蘭，也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忽然道：「可是現在....你....」

    顧青輕笑一聲，目露關切之色。

    「顧青青身死之前，只看到你被萬正初重傷，我實在擔心你的安危，便決定親自過來。」

    「順便誅殺萬正初，滅了他的鬼王宗！」

    「只不過，我親自過來也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杜綺蘭連忙道：「什麼代價？」

    顧青：「五十年，我只能在此界待五十年。」

    杜綺蘭面色驟變，她在接受了顧青就是顧瀟灑這件事之後，本是十分快樂的。

    因為那代表著，她還能跟顧青再續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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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曾想，剛升起的希望，隨著顧青一句話便被打落塵埃。

    喃喃道：「只有五十年嗎......」

    輕咬嘴唇，看向顧青，目光之中透露著不甘和失落。

    忽然，顧青面前薄紗籠罩，清香入鼻。

    嬌柔身軀融入懷中。

    「那就抓緊時間吧！」

    ..............

    事畢。

    顧青望著遠處翻滾的雲海，提起酒壺灌入一口瓊漿。

    鼻間輕嗅殘留地淡淡餘溫。

    「你這麼輕易相信了我？」

    杜綺蘭卻抿嘴一笑。

    「因為我認得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哪怕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如果之前我只信了九成，那麼現在我已信了十成。」

    想起先前杜綺蘭的狂野，顧青也不禁啞然失笑。

    看著杜綺蘭，顧青腦海之中忽然又閃過另一個人的音容相貌。

    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疼。

    「綺蘭，念卿莫非是......」

    杜綺蘭點了點頭：「不錯，正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可還記得，修習奼女陰陽經只能生出女孩。」

    看到顧青面露為難之色，杜綺蘭感到好笑：「怎麼？在想如何跟念卿解釋嗎？」

    顧青嘆息一聲：「她可不是你，只怕不會那麼容易接受這一切。」

    站起身來。

    面朝窗外，負手而立。

    清風吹拂，掀起顧青的幾根髮絲。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