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瞧不上，但語氣還算客氣，「久仰副董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從他的微表情里，鳳衿看不到半點久仰的意思。

    對方玩虛偽客套，她只好依葫蘆畫瓢。

    「白總過譽了，像我這種連小學都沒上過的人，實在承受不起外界的虛名，反倒是白總這樣的商界精英，才是我慕名仰望的人，白總今天是過來拉贊助的嗎？」

    茶几上放著時下正紅的火書，背景設定是末日時代，作者以他清奇的腦洞和視角構架了一個光怪陸離的龐大世界。

    鳳衿一目十行，看書的速度快得離譜，她僅用了半個小時就看完了上千萬字的宏篇巨作。

    書是好書，問題是他拍得出那種效果嗎？

    白建榮看她隨便翻翻，內心冷笑連連，但他的臉上依然是和顏悅色的，「這個ip目前在各平台火得一塌糊塗，入股絕對穩賺不賠，可惜厲董瞧不上，貌似副董又做不了公司的主」

    「他不識貨不代表我也不識貨，他雖是公司的董事長，但公司的最終決策權在我這裡，只要是我想投資的項目，還論不到他來指手畫腳。」

    鳳衿的手指在沙發上輕敲了幾下，翻譯出來就是——

    師兄，陪我演場戲，求求了。

    厲雲深故作生氣地鬆了松領結，眸中怒焰翻滾，「我說了不投就是不投，你別跟我槓！這裡是生意場，不是你的兒童遊樂場。」

    鳳衿有被氣到，她手足無措了半天才拍了拍身前的茶几，「公司到底是你大還是我大，敢在我面前耍橫，給我滾出去！」

    「你……」厲雲深氣得語塞，他起身摔門而去。

    免費看熱鬧，白建榮差點笑吐了。

    他忽然覺得傳言的水分太大了，厲氏集團的副董哪有他們說的那麼厲害，她頂多就是個草包。

    「連點冒險精神都沒有，還做什麼集團董事長，你乾脆回家養老算了。」鳳衿氣呼呼地吼道，扭頭看著白建榮，她收斂了怒氣，「白總，這項目他不投，我偏要投，大概投資多少，你給我個數。」

    白建榮笑看草包，越看越順眼，他笑眯眯地伸出了一個巴掌，「畢竟是大製作，起碼要這個數。」

    「五千億是吧，沒有問題，請問合同你擬好了嗎？」鳳衿眸光淡淡地問。

    白建榮起初愣了一下，他也沒敢要求厲氏投資這麼多，既然他們自己開了口，他還會嫌多嗎？

    本就是有備而來，而且勢在必得，合同他早就擬好了一式兩份，還請了專業的律師團把關，如果厲氏反悔，會賠到他們傾家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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