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卻被慕早早畫的很深邃。唇角帶著笑意，正望著畫外的人。

    「我當時就在想，以後我要嫁的男人，肯定不能天天哭喪著臉啊。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想像出你這麼好看的笑麼。沒想到，你現在笑的比我畫的還好看。」慕早早搖搖頭，又拿出當初棄之不用的一套書籤：「還有這個，當時我超級迷多肉植物，家裡也養了很多。後來我給那些可愛的小東西拍了很多照片，你就拿底片幫我印了這一套書籤。可惜少了一張。」

    「……」蘇言之驚訝的臉上，帶著絲絲喜色。他怎麼會不記得，五年前在學校里，蘇言之興高采烈的拿著書籤去慕早早樓下等她，當時已經很久很久　沒有說話的兩個人，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機會。只是沒想到，慕早早那時候的態度，狠狠的刺傷了蘇言之的心。以至於這麼多年，每次想起來，還是會難受。

    「對了，我那天在爸爸那裡還翻出了這個，我小時候真是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矜持啊。」慕早早有些害羞，將一張橫格本子紙，遞給了蘇言之，望著他驚訝的眸子，問：「你還記得嗎？」

    蘇言之接過慕早早遞過來的紙，他感覺自己的手控制不住的有些顫抖。

    本子紙上歪歪扭扭寫了一行字：「蘇言之，我長大了一定要嫁給你。」

    「沒想到那時候那麼不靠譜的夢想，竟然也讓我實現了。不得不說，老天爺真的挺偏愛我的。你記得你當時看了這個紙條，跟我說的是什麼嗎？」慕早早問。

    一直沉默的蘇言之，此刻終於緩緩開了口：「我長大了一定要娶你。」

    「胡說吧你！」慕早早哼了他一句：「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你當時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嫌我整天不好好學習，盡想這些沒用的。還說以後不想娶一個笨蛋。我很笨嗎？我要是笨還能每次都考進你的學校麼？從初中到大學，哪一次不是學校里的尖子生。也就你覺得我笨。」

    蘇言之很想告訴她，那時候他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心裡真的就是想的『我長大了一定要娶你』，他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才把內心的激動壓了下去。當時還是初中生的他，差點忍不住上前緊緊的抱著慕早早，獻上他的初吻。

    可那時候他不能，一是覺得那麼陰暗的自己根本就配不上這麼陽光的慕早早。二是不想耽誤早早的學業，不想讓她被感情的事情影響。

    慕早早又怎麼會知道，蘇言之報考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學的時候，並沒有完全按照自己當時的水平。每一次都稍稍低那麼一點點，為的就是給慕早早動力，不至於讓她覺得遙不可及。

    為了可以跟慕早早繼續保持聯繫，他當年連出國留學的機會都放棄了。

    那些過往，已經過去那麼久那麼久了。久到蘇言之雖然還記得，卻也覺得仿佛間隔了幾個世紀。

    看著蘇言之面上不動聲色，慕早早都有些失落，看樣子自己給的這個驚喜，一點效果都沒有。

    難道蘇言之一點都不開心嗎？她已經記起來了，他們之間所有的事情，她全部都記起來了。難道蘇言之並不想讓慕早早恢復記憶？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蘇言之靜靜的望向了慕早早，緩緩開口。

    「那你為什麼會喜歡我？」慕早早把同樣的問題丟給了蘇言之。

    「我喜歡你麼？」蘇言之問。

    「不喜歡麼？」

    「我是說上學那會兒。」蘇言之上學那會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對慕早早的喜歡。

    慕早早點點頭：「我說的也是上學那會。」

    「可我那時候，一直都在拒絕你啊。」蘇言之輕笑。他拒絕的不夠明顯麼？

    「我知道啊。可是如果你不喜歡一個人的話，你會直接不理她，連拒絕都不會有。你會直接轉身走開，而不是站在那裡罵我。」

    面對慕早早的解釋，蘇言之笑的抿起嘴，他想說什麼，卻又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笑什麼，我說的不對麼？」慕早早心裡還是有點小小的不悅，她給出的驚喜，對於蘇言之來說，根本就不驚也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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