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佳搖搖頭。

    舒薇意覺得奇了怪了：「你幹嘛一直低著頭啊……」

    「舒，舒小姐，」趙佳佳磨磨蹭蹭的走到她旁邊，說道，「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道歉？」

    舒薇意努力的找著角度，終於看到了頭髮下面的臉。

    「是你？」她還有印象，「你不是池夜工作室的員工麼？」

    「對……」

    「怎麼了？」舒薇意問道，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是來找我的嗎？」

    自從離開池夜工作室之後，她跟這些同事，就沒什麼交集。

    哪怕是舒薇意還在那裡工作的時候，她也是獨來獨往，不怎麼合群的。

    趙佳佳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我，就是，對不起，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你跟我道歉？」

    舒薇意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趙佳佳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啊？」她問道，「跟我道什麼歉？」

    池夜站在門外。

    他本意是不想進去的，不太想跟舒薇意打照面。

    但是他現在聽到裡面的對話，只覺得胸口裡憋著一股濁氣。

    這個女人，真的是笨死算了！

    池夜邁開長腿，走了進去。

    看見池夜進來，舒薇意又是一愣；「……你怎麼又來了。」

    又。

    這個字，聽著就不太討喜。

    趙佳佳忽然就開始小聲的啜泣起來。

    舒薇意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甚至，她還很好心的，給趙佳佳遞了一張紙巾：「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別哭啊。顯得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

    「是她欺負了你，舒薇意，」池夜說，「你還不明白嗎？」

    「我需要明白什麼嗎？」

    「……上一次爆出來的那些照片，是她叫狗仔來拍的。」

    舒薇意的大腦宕機了好幾秒，才重新運轉起來。

    所以，害得池夜的粉絲聲討她，害得她被迫離開工作室，害得她不得不回家繼承家業的人，就是趙佳佳！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舒薇意脫口而出，「你知道，如果公關不當，會對池夜的事業，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要不是舒薇意辭職離開，只怕，會引發大規模的脫粉。

    那會貶低池夜的商業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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