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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澤苦笑一聲,解釋道:「真不是在下小氣,而是此酒濃烈,容易讓人醉,況項兄還有要事在身,真不宜多喝。」
項籍聞言嘆了口氣:「喝了林兄弟的酒,恐怕世間那些所謂的美酒,已難以下咽。」
隨後振了振神,站起來抱拳行禮:「項某在此謝過林兄弟的款待,天色不早了,項某就告辭。」
林澤淡然一笑:「項兄慢走。」
等到項籍出了林府,胡亥才轉了過來:「林澤,你今天怎麼想起來拉攏宴請這個項籍啊?」
林澤幽幽地說道:「公子,你哪看出來我是拉攏了?今日按扶蘇的習慣,正是他出宮安撫門客的日子,你說要是扶蘇知道項籍在林府飲宴,而沒有接待他,扶蘇會怎麼想,怎麼做?」
胡亥立刻恍然大悟,隨後鄙夷的說了一句:「林澤,你真陰險。」
林澤
項府,剛趕到家門口的項籍,正好遇到項梁送扶蘇出門,扶蘇邁出門口正好看到項籍,又聞到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酒味,眉頭不由輕輕一皺。
但他又想起周青臣生前的一些教導,便耐著性子,面露微笑,說道:「項籍,今日怎麼這麼晚才回,不知你在忙著什麼?」
項籍看到是扶蘇當面,立刻躬身行禮:「見過公子。」
當聽到扶蘇問他今日忙什麼的時候,不由有些遲疑。
一旁的項梁訓斥道:「公子問你話,還不趕緊回答。」
項籍看了自己叔父一眼,咬牙說道:「在下今日去了林府,與那林澤切磋武道去了。」
項籍不是沒想過說謊,一則他那傲氣的性格使然,不願撒謊二則他去林府也不是一兩次了,扶蘇又不是查不到。
其實是項籍多慮了,扶蘇才不會將目光關注在他這樣一個小人物身上。
扶蘇聽後,笑容一點點散去,一臉怒色對著項梁說道:「你項家這是想兩頭下注?以此立於不敗之地?」
項籍立刻忍不住說道:「公子多慮了,在下純粹是去切磋武道,並沒有其他想法。」
扶蘇訓斥道:「放肆,本公子有問你話嗎?再說你當本公子是傻子?你身為本公子門下之人,不陪侍本公子,反而去本公子敵方切磋武道,其心當誅。」
項籍當場臉色陰沉,一言不發,撇開腦袋,望著天,他不過是一心武道,問心無愧,自然心中不服。
只是這態度,直接把扶蘇給氣到了。
項梁在一旁急了,立刻訓斥道:「籍兒,快向公子賠罪。」同時狠狠瞪著項籍。
項籍想起平常叔父時常提醒他,恢復項家榮耀,有些犧牲是必須的,才不情不願地對扶蘇說道:「公子恕罪,是籍錯了。」
扶蘇只是冷哼一聲,不去理會。
項梁對扶蘇陪著笑臉說道:「公子莫怪,我這侄兒性子直,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說是去切磋武道,必然是沒錯的,回頭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不再與胡亥手下往來。」
扶蘇這才臉色緩和了一些,冷冷丟下一句:「你們項家,好自為之吧。」
說完上了馬車,回宮離去。
第二百零七章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