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仙籙 第十一章 紫宸真人_頁2
不能放任不理,他用劍把水缸砸破,讓母蠱順著水流出來。鐵門本來用鐵鏈鎖著,但長生一拉就斷了。
長生扶起那護衛,司馬鹿鳴盯著她的額頭,長生見他不走,奇怪道,「怎麼了?」
司馬鹿鳴若有所思,他記得長生被花盆砸中,傷了額頭的,但現在看,除了有些紅腫,完全找不到傷口,是他記錯了麼?「……沒有」
等他們出去,司馬鹿鳴施咒將地上的水連著母蠱都冰起來了。至於言磊的屍首,雖是抱歉,也只能等逃出去搬了救兵再說了。
那小房間連著一條石道,他們過了石道,走了不遠就瞧見光亮了,司馬鹿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試著小心翼翼的推了一下眼前的障礙,那障礙物挪動了一點,露出一條細縫。
這石道頭尾都連著小室,司馬鹿鳴估計這是出口。小室里,殷敬柔在,那日冤枉他們的道姑也在。
長生腦袋湊上前,眯著眼瞧,小室里拉著紗帳,裡頭點著香,煙霧繚繞朦朦朧朧,跟她夢裡去過的,就是割皮的那個夢裡去過的房間是一個樣的。
殷敬柔上前拉住那道姑的長袖求道,「我後悔了,我求你們放過顧姑娘他們吧,他們於我有恩,我不想害他們。」
道姑冷冷看著,甩開了她的手道,「事到如今還裝什麼好人,你動手不也很乾淨利落麼,莫嫻蘭死了也總算是出了你一口惡氣。」
「我沒殺她,是她撞到了頭……」
道姑打斷道,「即便是意外,你也早就巴不得她死了吧,你別告訴我心裡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殷敬柔一時無言以對。
紗帳後隱隱約約顯出一個人影。那人伸手撩開了紗帳,也與那道姑是一樣的打扮,紫色的道袍,手裡拿著拂塵,眉心有一紅色的痣,「秋水,不需如此咄咄逼人。殷姑娘也是明白事理的人,不過是一時還沒想通罷了。」
那叫秋水的道姑道了一句是,師父,又是看向殷敬柔道,「多少人想求見我師父紫宸真人卻是不得見,你今日也算是運氣。當初莫嫻蘭也是得我師父幫助才得償所願的,既是我師父能治好她,同樣也能治好你。」
殷敬柔撫著臉上的傷疤,難過道,「當初不就是你們割下我的皮換給她的麼。」
紫宸真人徐徐道,「確實是,但也只能說是你命中注定有這一劫,本座不也留了你的性命麼。」
殷敬柔抽噎道,「難道我還要多謝真人讓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麼。」要不是她們割下她臉上的皮換給莫嫻蘭,如今嫁入葉家的應該是她,和葉沖鶼鰈情深的也會是她,她爹娘也不會死。她這樣生不如死,難道還要感謝她們留她一命苟延殘喘麼。
紫宸真人道,「你不必心懷怨恨,如今莫嫻蘭死了,也算是罪有應得。你可以把你的臉還給你,一樣也有辦法讓你得如願嫁給葉沖。但天底下總沒有不勞而獲,曾經我警告過莫嫻蘭,任何東西想要得到總是有代價的,她答應會忠心於我,但她反悔了,所以她付出代價了。」
秋水嘲笑道,「真是個愚蠢的女人,即便是葉家告到官府,我師父神通廣大,又能奈得了如何。她卻是自己先亂了,怕受牽連,要跟我們撇清關係。」
只是一步錯步步錯,這關係如何是那麼容易能撇清的,莫嫻蘭還蠢到以為多年暗地裡給半月觀辦事抓了不少把柄,要這些把柄來要挾,最後還不是下了陰曹地府。
殷敬柔道,「即便沒有我,你們也不會放過她的是不是?」
秋水嗤笑,只覺得這一個兩個,真當她們和顏悅色,便不知怕了,「背叛我師父,還以為能活麼。當初那姓袁的也是,安安分分也就算了,竟是要勒索銀兩,這才死的。」
其實銀子她們並不在乎,但那姓袁的為了勒索到錢財,監守自盜偷去了聖水和施咒的草人不止,還說要告發,這才招了殺身之禍的。
「即便是他死了,也要把他的魂魄抽出來,讓他永世不能超生。」秋水見殷敬柔眼中透露出害怕,便知道她的恐嚇是奏效了,可不能讓殷敬柔像之前那兩個一樣不聽話。
殷敬柔哀求道,「你們想我做什麼我可以照做,但我求你們放了葉公子和顧姑娘他們。」
她真的不是有意害死嫻蘭的,她只是太生氣了。若不是嫻蘭把戒指送給長生,她都不知道她推心置腹的朋友一直貪婪的盯著她的一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