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心平氣和毫無起伏,淑女而優雅,從容而大度,可這會兒連自己都皺了眉,她好像沒什麼立場這樣,在他面前,她跟別人一樣。
「我去喝藥。」她最終低低的一句,從他懷裡轉身走向客廳,那一小段路,足夠她平復情緒了。
沐寒聲在門口站了很久,面朝著客廳的方向,在她劇烈咳嗽起來時,終於驀地啟步。
中藥真的很難喝,即便她沒少用,也幾乎屏住呼吸,後果卻還是嗆得腦袋脹痛,有時候她也的確恨透了這副身子。
沐寒聲站在沙發旁,暗沉的臉終究蹙了眉,只能聽著她劇烈的咳,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感覺令人憋得慌。
所以他彎下腰,面無表情,憑著記憶摸索著要給她倒水。
她抬眼,皺了眉,伸手阻止他的動作,另一手按著自己倒好了的水,憋了一口氣,「我沒事自己可以」
這讓男人臉色瞬時沉了。
看不見的人,自尊更是容不得半點低看,那就是鄙夷他什麼都做不了,不被需要。
男人薄唇緊抿,一言不發直起身,轉身就要上樓,總歸也不需要他。
可她的手還抓著他的袖子,剛想鬆開,喝過不少的身子,被他一帶,整個人從茶几一側歪了過去,乾脆反射性抓緊了他。
「咚」杯子倒了,一杯子水嘩啦一下全潑了,杯子還在桌子邊緣咕嚕滾著。
沐寒聲大概是意識到了,驀地僵住腳步,回身之際,就著她抓著的手幾乎將她整個人拎到自己面前。
「燙著沒有」他穩沉的嗓音里,少了陰鬱,幾不可聞的焦急。
傅夜七搖頭,水的確有些燙,但都灑到桌上了,杯子也沒碎,只濺了幾滴。
聽不到她的回應,沐寒聲越是火大,陰沉沉的臉,一手住著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大。
「說話不要給我點頭搖頭。」他的語氣很硬,顯然是急的。
昨天是摔了,今天是燙了,到底瞎的是誰
傅夜七微微皺眉,看著他死命捏著的手腕。
「說話,嗯」他再次開口時,終究溫和了一些。
她試圖掰開他的手,低低的一句:「你弄疼我了,沐寒聲。」
男人手腕上的力道是鬆了,另一手卻猛地握了她的腰,極力按向他胸口,扣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她的唇在什麼地方,憑著直覺精準得一毫一厘都不差。
傅夜七自覺沒有惹到他的地方,但從御宴庭回來一路開始,她依舊能感受他的壓抑,陰鬱。
他吻得又凶又狠,比以往來得猛烈,修長的指節捏著她的下巴始終不松,微微一用力,舌尖狠狠闖了進去,裹吮纏綿。
腰被他握得有些疼,只是她一聲不吭。
沐寒聲只是氣急了,也不知道都在氣什麼,但是忍了大晚上的氣像忽然找到一個出口,宣洩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身體壓抑太久,忍得太久,就算起初沒有什麼想法只是生氣,但碰了她,那種喧囂的蝕骨叫囂著,撞擊神經末梢。
大概是雙雙跌落沙發時,他似乎才稍微回神,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想咳嗽的意識又上來了,沒有要掙扎,沒有推開他,只是忽然側了臉,極其細微的咳了兩下。
那么小的聲音,幾乎湮沒在彼此交錯、粗重的呼吸里。
沐寒聲睜開眼,直直的盯著她,「回來求和,你就這點誠意」
傅夜七仰臉看著他,知道他誤會了她側臉避開的目的。
只是她還沒開口,他忽然從身上離開,一秒都沒停,轉身直挺挺的往樓上走了。
如果迪雅君在,一定能看出他說那句話,不過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他不可能就這麼碰她。
傅夜七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逐漸消失,好一會兒才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茶几,又抬手看了手腕。
已經起了一圈淤青。
也不在意,起身收拾客廳,腦子卻是他的那句話。
她的誠意麼其實她的誠意很足,只是不得其道,不知道到底能為他做些什麼。
迪雅君回來時,往客廳看了一眼,不出意料的見了坐在沙發上的人,也就走了過去。
「你回來得挺早,還順利嗎」
第 192 章 求和,就這點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