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不那麼殘暴,「別再鬧了,可以嗎?就算你剪了我送的東西,哪怕是你把自己弄殘我都不會放過你。」
她哽咽,看著他,「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要這麼貪心?你想要唐尹芝,我成全你還不行嗎?」
「我用不著你成全。」他似乎真的很累,聲音越來越沒有溫度。
「那就別來噁心我!」她毫無保留的憤怒,偏過臉還狠狠盯著他,諷刺而嫌惡,「剛剛還跟她一番**了吧?回來還要裝團圓,你自己不難受麼?」
沐鈞年一張臉已經冷得不能再冷,握著她手腕的手也越來越緊。
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差咬上她諷刺的柔唇,從牙縫裡質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別人做?」
「我就是看到了!」她幾乎哭喊出來。
她是看到了,看到了他和那女人親密依偎的樣子,煙花照亮,他笑得多溫柔啊。
那一刻,她甚至都覺得這世上煙花是罪惡的,罪惡得揭露了他的虛偽,她卻偏偏越是喜歡,若不然,她怎麼能看見呢?
他懸在她 (身 shēn) 上,清晰的看著她眼底的憤恨。
一個很溫柔的女人,被激到這個程度,會令人不知所措。
所以他只能做一件事。
他吻她,從來都是肆意而深切,徹徹底底的糾纏,一手掐著她的腰幾乎連力道都忘了控制。
尉雙妍試圖躲過他的氣息,但是沒有用,腰 (身 shēn) 被狠狠按著動彈不了。
他像以往回家時一樣履行著丈夫的職責,一寸寸的捲走她的氣息,糾纏的吻深到幾乎讓她窒息。
「你會知道它有沒有撒謊。」窗外,遠處一簇禮花驟然綻放時,他在她耳邊低低的纏綿,狠狠闖進她的世界。
應該是到凌晨了,那一瞬,前院還有煙花升空。
沐寒聲說他媽媽喜歡煙花,所以他要多放點兒。
陸婉華轉頭看了看二樓,略微蹙眉,但想著,既然鈞年在,兩口子該是沒事的,就算有事,兩個人都沒法解決,誰還能強行插入?
(熱 rè) 鬧的凌晨,城市上空隱約還飄 ((盪 dàng)dàng) 著歡聲笑語,禮花、禮炮發出一聲接續一聲的喜慶。
臥室里的糾纏久久不肯結束,粗獷低沉夾雜著細柔的低吟,似乎非要讓她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在外胡來。
她連掙扎都免了,腰 (身 shēn) 被狠狠固定著,但凡她掙扎只會被推向最高的頂點,被洶湧的浪潮淹沒她所有的理智。
在她以為自己會在他 (身 shēn) 下**至死時,他終於放了她。
一切歸於平靜後,重重湧來的卻是莫名的空洞,再怎麼激烈,再怎麼極致入髓的愉悅,過後也掩蓋不了那些事實不是麼?
然而,他將她攬進懷裡,極度用力,沙啞 (陰 yin) 暗的嗓音咬在她耳邊,「從結婚那一天開始,我就不曾想過背叛婚姻。你聽好了,若要了別人,我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那一刻,她心臟最深處狠狠顫了顫。
他會狠到拿命開玩笑麼?
也許。
但不是誰都可以這樣。
(床 chuáng) 頭的檯燈依舊亮著,很暗,但足以看清他的臉。
她除了眼珠微微轉動外,一切都是安靜的。一雙眼定定的看著他,看進他眼裡。
他們都那樣了,他告訴她沒碰過唐尹芝。
「男人的話能信麼?」良久,她啞著嗓子問。
沐鈞年沒有表 (情 qing),黑眸沉定,「能。」
她真的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問題的,以往的流言再厲害,她都不問,只是今晚見了街頭那一幕。
所以,那樣溫柔相擁了,他也不曾碰別人?
尉雙妍腦子渾渾噩噩的,她想不動任何事了,也就閉了眼。
安靜了好一會兒,她隱約聽到了沐鈞年下 (床 chuáng) 時低低的悶哼,沒有理會。
直到 (床 chuáng) 頭柜上什麼東西被碰掉了,她才睜開眼,一眼卻驀地頓住,「你幹什麼?」
其實她應該是問「你怎麼了。」
檯燈再昏暗,也看得出他幾乎整個手臂都是血。
本能的,她從 (床 c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