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一個趔趄又跌倒在地上。她用手撐著身子，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滴到手背上，開出一朵朵蓮花。

    「小姐，你別哭啊。少爺要跟你訂婚啊，替身又怎麼了呢？」悅兒忙安慰她。可是這樣的安慰讓顧若凡更加難受。

    顧若凡聳動著肩膀哭得很是傷心，悅兒也不知該怎麼辦，只是陪著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若凡終於哭累了。她慢慢挪到書桌前坐下，拿出一本書攤開，可是眼睛卻不知飄向了何處。

    悅兒看著顧若凡一蹶不振的樣子，什麼辦法都沒有。

    她柔聲對顧若凡說：「小姐，不要再想了，我們去吃飯吧。」顧若凡搖搖頭。

    「就當散散步嘛。出去透透氣比憋在這裡一直想著丁總要好吧？」悅兒繼續說著。

    這次，顧若凡點了點頭。她去盥洗室洗了把臉就跟悅兒出門了。

    一路上美麗的景色都沒能轉移顧若凡的注意力。看到這些景色，顧若凡反倒看出了悲傷的色彩。

    兩人來到女傭吃飯的房間，一進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顧若凡身上。她紅腫著眼睛，沒精打采地站在門口，眼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顧若凡走進去盛了飯兀自坐在一邊吃飯。一點一點地扒著飯粒往嘴裡塞。悅兒把好吃的都往顧若凡的碗裡夾，可她現在吃什麼都沒有食慾，只是機械地吃著食物。

    女傭們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我看到少爺的母親來了，是找顧如凡的麻煩的。」

    「大家都看見了啊。我還聽到丁總跟顧若凡說什麼替身，訂婚的事情了。」

    「誰是替身？顧若凡要跟少爺訂婚了？那我們是不是要對她好點了？」

    一句話點醒眾人。大家紛紛挪到顧若凡的身邊，獻著殷勤。

    「顧小姐，這飯菜還可口嗎？不然，你吃我的吧。」

    「你做的這個位置不是很好，我跟你換換吧，你去那邊有太陽的地方。」

    「……」

    各種拍馬屁的話「嗡嗡」響在顧若凡的耳邊，吵得她心煩意亂。她皺著眉頭一個勁往嘴裡扒飯，眼淚倏地流下。

    所有人都沒想到顧若凡會哭，都安靜下來看著她。

    「我吃飽了。」顧若凡把碗「砰」地放在桌上，站起來，強忍著淚水。見狀，大家紛紛自覺讓出一條道路，顧若凡走過眾人的目光。悅兒緊跟其後。

    「小姐，」悅兒叫著她，顧若凡一直沒有反應。

    「你到底怎麼想的啊？」悅兒拽著顧若凡，把她轉過來，兩人面對面。悅兒看到顧若凡的臉已經全是淚水了。

    「我只是個替身，你明白嗎？」顧若凡抽噎著艱難地開口，嗓子已經啞了。

    「可是小艾已經死了，她不會跟你搶少爺的。」悅兒安慰她。

    「正因為她已經死了，我才永遠是個替身，永遠比不上她。」顧若凡說完，跑回房間鎖上門，自己跳到床上趴著，死死地抓住枕頭捂住嘴巴，放聲大哭。

    悅兒被擋在門外，聽著裡面揪心的哭聲，還是不能明白顧若凡的心情。

    擔心顧若凡會做出什麼傻事，悅兒一直守在房門外。不知不覺竟然靠著門坐下，睡著了。

    「悅兒，你醒醒。」有人在輕輕拍她。

    「嗯？討厭，別叫我。」悅兒睡得正香，夢見自己在吃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