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不罷休，這是讓人討厭的，也是更容易上當的。

    可這樣的術語，在中國流行，到了國外就未必見效了，因此張天元很少再說。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當真在這裡遇到一個會說這些術語的老太太，不容易啊。

    「奶奶，我是柳憐啊。」

    柳憐急忙湊上前說道。

    「是你啊，你可以進來，不過他不行，除非能回答上我的幾個問題。」

    老太太雖然有些老邁，可似乎並不傻，還認得柳憐。

    張天元苦笑道：「老太太，您這門不好進啊，我原是希望您幫我鑑定幾件銀器的。」

    「不管是鑑定銀器還是買東西，都得回答我的問題，誰讓你是陌生人呢。」

    老太太脾氣很倔，在這上面完全不退讓。

    「奶奶，他是我朋友，很好的朋友。」

    柳憐急忙說道。

    「就算是你丈夫也不行，小子，你不想回答問題就可以走了。」

    老太太很是嚴肅地說道。

    「好好好，老太太您說。」

    張天元並不怕老太太考他，反正他自己肚子裡有貨，怕什麼？

    「小伙子有膽量。」

    老太太突然露出了笑容，似乎張天元敢於回答她的問題，這本身就值得她欣賞了。

    「放心，不會問你太難的問題，你是搞古董的吧？」

    「對啊。」

    「那麼對古玩行里的行話很熟悉吧？」

    「還算熟悉。」

    張天元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可不敢說完全懂，要是老太太非要搞個偏門，他就真鬱悶了。

    「好，那我說個行話，你給我解釋解釋，行吧？」

    「沒問題！」

    「有膽量，那麼第一個，荒貨是什麼？」老太太問道。

    「荒貨是指專門走街串巷，下農村，到處拾荒收購來的古玩。這部分荒貨是古玩市場的主流。但魚目混珠，真假摻半。」

    張天元回答道。

    「不錯，繼續，鬼貨呢？」

    「鬼貨專門指盜墓人，挖掘盜竊古墓得來的古文物。因盜墓違法，這種貨一般不進入市場，多數是通過中間人買賣。」